首相办公室会客室内,文森特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他不明白巴金斯先生为什么如此正式地召见自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坑害亚伦的事情超过对方的底线了?
可是不应该啊,按照自己的估算,这离他老人家的底线还远得多,他可不信巴金斯先生年轻的时候是被同僚们请到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但是无论文森特如何在心中胡思乱想,他的身体依旧老老实实地呆在沙发上,不敢做出任何异动,谁叫这是巴金斯先生在召见自己呢?
若是简单地将巴金斯先生在公务员的职位找出一个类似的例子,可以用政客中首相的地位类比,但也许在整体上巴金斯先生的权力比不上首相。
但在公务员体系当中,他是毫无疑问至高无上的存在,若是真铁了心更换下属,除非政客们插手,手下们将毫无招架之力。
“文森特。”一道苍老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文森特耳边响起,让他吓了一大跳,他回过头来一看,巴金斯先生那张满是褶皱已经凑到了自己身边。
“巴金斯先生!”文森特下意识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站着干什么,坐下慢慢聊。”出人意料的,巴金斯神色温和地安抚着文森特,将手中的两杯红茶放在桌上,伸手示意文森特取用。
文森特不敢拒绝巴金斯先生的要求,小心翼翼地举起红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它,用白瓷的茶杯壁遮掩住自己略微颤抖着的下唇,一边观察着巴金斯先生的神情。
看着文森特那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姿态,巴金斯笑了起来,他说道,“你怕什么,以为我要因为亚伦的事情斥责你吗?”
听见巴金斯的话,文森特尴尬地笑起来,“从普遍理性的角度来看,按照客观他人的想法判断,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这方面的猜测。”
巴金斯呵呵一笑,举起茶杯,“亚伦这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无视大臣,自行其道,最后连一个能够交付责任的人都找不到,让他吃吃苦头也好,要不然啊,他以后说不定会在交通部惹上更大的麻烦。”
“交通部?!”文森特的声量下意识就提高了起来,直到巴金斯不满地抬起头来,他才明白自己刚刚在干什么,连忙压低了声调,“交通部?可是亚伦他不是外交部的吗?”
“很快就不是了。”巴金斯挑着眉毛,玩味地说道。
“明白了,巴金斯先生。”文森特乖巧地低下头去,为亚伦流下两滴不存在的眼泪。
自从被行政部拆分权力之后,交通部的权力就一落千丈,不论是大臣还是秘书长在政府里都说不上话,是典型的闲职中的闲职,一般只有那些即将退休又想给自己博个最后的荣誉的老人才会被安插在这个位置上,随后在几个月甚至几周的时间内快速退休,再等待下一位大臣的光临。
他还记得上一任交通秘书长向自己阐述每天处理交通肇事事件时的窘迫和无奈,心中下意识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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