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气渐渐回暖,煎饼生意又能做了,每天十几单,弃了可惜,食之无味。
到底有总比没有好,日日做着。
路禾已经想出新的赚钱法子,卖酱。
其实最开始是想卖薄荷茶的,不过茶和其他吃食不同,受众太广。
若市场上突然出现一种新茶,且原材料简单易得,价钱也不贵,必然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到时候能不能赚到钱还真不好说,有一定危险是肯定的。
但酱不同,酱在这里是家常的一种调味。
路禾卖的是新鲜,是比别家好吃的那一点味道。
她在文先生那里看过酱,也闻过味道,是那种臭大酱,若发的好些,味道几乎没有,若处理的不好,味道便重些。
文先生吃的是精品,味道几乎没有。
但路禾这辈子嗅觉格外敏锐,酱一入锅,她便闻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
询问之后,知道这是酱的正常味道。
尝过之后发现没有后世的各种酱好吃,她便动起了做酱的心思。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豆瓣酱,奈何没有霉豆瓣,也没有辣椒,遂放弃。
随即又想到了甜面酱,更惨,糖、酱油、面,也没有,遂再次放弃。
想来想去,路禾想起了盘酱。
玉米、黄豆,现成的,只有盐有些麻烦。
想了两天,路禾决定先从她娘那里入手。
张桂被路禾摸摸索索的拽进屋里,满脸疑惑。
路禾扯扯她的衣摆,示意她娘蹲下些。待张桂蹲下后,便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询问:“娘,你有钱吗?”
“啊?”张桂怔愣,不明白问她有没有钱为什么要弄这么神秘。
摇摇头也学着她小声回道:“没有。”
路禾不甘心:“真的一点都没有吗?够买两三斤盐就行,实在不行够买一斤盐的也行!”
张桂继续摇头:“……没有。”
别说买一斤盐,就是买半斤都没有。
他们这屋里,一文钱都没有。
路禾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李兰就不说了,李寡妇给了不少。就连路慧都还有几十文私房钱呢,她娘竟然十几文都没有。
见她木呆呆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张桂心下不是滋味。
女儿第一次向她要钱买东西,她竟一文都拿不出来。
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张桂问道:“买盐要做什么呢?家里的盐还够吃。”
路禾叹气:“我想做酱。盐也是吃,酱也是吃,我便想着做些酱,爹和二叔他们在县城时,便可以带些酱去抹煎饼吃,等有了黄瓜的时候,还能连同黄瓜一起捎去卷着吃。”
为了省钱,在县城做零工时,通常都是只吃主食,从前吃粗面馒头、窝窝头,现在是每日干嚼煎饼。
这也算是一个理由,说服张桂和家里其他人的理由。
若开始便说是要卖钱的,家里是不会同意的,酱没什么出挑的,且不像煎饼,它需要一定的本钱。
而她若做出来不一样的,难免就要问从哪里知道的,到时候怎么答?
文先生那座大旗,也不是次次都能用。
张桂又愣了一下:“小禾儿是从哪里知道酱的?自打你出生,咱们家里可没做过这个。”
路禾:“……看见文先生吃了。”
文先生是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这次还真不算说谎,她是真的见文先生吃才有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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