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是只口是心非的小狗。”
沈栀意没有做声,差一点张口咬上他的手。
莫名的谢诏的手伸向了她的枕头底下,竟然摸到了一个荷包。
“荷包?”
房间里一片暗色,看不清彼此的脸,自然是给她提供了便利。
只是可惜了,她手上的针孔了。
她低估了谢诏,谢诏直接起身,用火折纸重新将床旁的红烛给点亮。
室内突然变得清晰明亮……
他低头瞧着被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的荷包,是一个金色的荷包,上面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案。
荷包里应该是放了草药,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扑鼻而来。
眼前的女子,此刻正眨巴着一双无辜的杏眸,看着自己。
原来是在给他做荷包……
被他抓包,沈栀意将脸别开,不去看男人,委屈巴巴地哭诉。
“本来是想做好荷包给你送过去的,没想到……”
“还冤枉妾身,在书案上要了妾身这么多次,妾身心里苦啊。”
谢诏知道她绣工极差,在小水村就见识过了,又是这班赶工完成。
手上肯定受了伤……
他将人抱坐起来,擒住她的手腕,仔细检查着她的手指头,果然,针眼格外明显。
“栀栀。”
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复杂的情绪,让他对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愧疚。
原本今晚过来是为了惩罚她,所以才在书案上,不由自主看向书案下面散落的书。
他的呼吸都停滞了,桃花眼里迅速染上心疼,紧紧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是孤误会你了。”
“刚刚怎么不告诉孤?”
刚刚告诉他,怎么会像此刻一般,内疚心达到顶峰呢?
“妾身不敢。”
谢诏这个性格太阴晴不定 ,喜怒无常了,刚刚还想做死她。
现在立刻就转变成另外一副温柔的模样。
谢诏下床去拿了药膏过来,虽然是在演戏,但,沈栀意身上疼,心里又憋的慌。
他才刚刚下床,她就哭出了声音来,抽抽搭搭的哭声,简直,要将他的心给哭化了。
“好了……”
“栀栀,不哭了。”
谢诏翻身上床,拿了药膏,细心帮她涂抹在手指间。
此刻的沈栀意给自己一种占理的触觉感,自然不害怕他,只是一直哭诉着他刚刚的粗暴。
谢诏帮她抹好药,又拿了一方手帕,认真帮她擦干净泪痕。
又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刚刚是孤心急了,孤待会补偿你好不好?”
“让你在上面。”
谁知道她哭得更凶了,简直像是一个水娃娃。
谢诏理亏,难得放下身段哄她,又让步。
“孤服侍你。”
“好不好?”
不经意间,她眼底滑过一抹愕然,真不知道他这个太子怎么当的,成天这种昏事。
沈栀意深知,任何事都不能过火,在他哄到不耐烦的边缘时。
及时止损这一场闹剧,她抽抽搭搭地抬着一双水雾朦胧的杏眼,看向他。
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雨水浸湿的浅粉色桃花。
谢诏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里。
每次她这样看向自己时……
他真的想放弃一切,跟她沉沦在一起,哪怕是地狱,他也认了。
“璟承,这句话可是当真?”
昏暗的光线之下,她的五官有些模糊,但,身上散发出来独特幽香。
沁人心脾,让他痴迷。
“自然,孤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那璟承不要关着妾身,好不好?”
“好。”
如今这情况看,就算是她说要他这命,他也甘之如饴了。
“栀栀,我们再来。”
沈栀意白皙的手指,主动在划过他的眉眼,嘴唇微微动。
“好。”
“璟承,不要忘了答应妾身的。”
“自然……”
金丝纱帐放下,遮掩住了室内一片泥泞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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