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阚芒一拖回病房后,陈淮西和他的两个助理等着在外找人的阚怜回来。
在嗖嗖放冷气的陈淮西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签他让吴五午带来新的文件。
江杳本本分分站在吴五午身旁,脑子早就不知道在哪里放牛驯马。
她的老板!
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简直就是禽兽啊!
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后继续攥紧。
吴五午真怕她在这里做出点什么过激事件。
她死不死的倒是无所谓,只是她要是冲动了,那陈淮西不就知道是他泄的密了吗!
不允许。
他不允许!
于是在陈淮西的眼皮子底下,吴五午摁住了江杳的手。
江杳甩开,吴五午跟按过年的猪一样紧紧按着她的手。
陈淮西烦躁地签署了最后一份文件之后抬眼,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
迟疑。
叹气。
“……你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
江杳即将破口大骂地瞬间,阚怜终于回来了。
吴五午抓紧时间,把江杳拖了出去。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阚怜对着陈淮西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淮西看着病床上平躺着的男人,“他怎么了。”
阚怜简明扼要说了一点情况:“车祸,半个月前。”
陈淮西想起来了,半个月前刚好是有一场车祸……
那天正好是他和……咳咳。
“刚刚我的助理说,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多关注。”
“啊,这个我知道,醒过来之后他就一直怪怪的,医生说可能是撞到脑子了,他的思维方式可能发生了点变化。”
“记忆错乱?”
“……是有点。”
阚怜拧拧眉头。
说是也不是吧,阚芒一第一次醒来之后看见是她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姐,你还活着?”
要不是保镖拦着,可能阚怜就要给他造成二次创伤了。
而且醒来之后,话也变得很少,在醒来的那半天一直问他自己几岁之后,后来就几乎没说过话。
神经。
“……车祸上了新闻,但是我拦住了他的身份流出,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密。”
“明白。”
陈淮西不关心这个,他比较关心现在病房里的梵西醒没醒。
“谢谢。”
阚怜道过谢,陈淮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阚怜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家伙,守了他一会儿。
好不容易等他悠悠转醒,阚怜听见阚芒一虚弱但是坚定的问句。
“姐姐,我为什么要活着呢?”
阚怜拳头硬了。
谁把她弟弟调成忧郁小生了?!
病房外已经把事情和江杳讲清楚了的吴五午看见陈淮西出来,连忙站直了身体,接过了陈淮西递过来的文件,随后问他:“陈总,那份作废的文件需要我带走吗?”
陈淮西沉默了一会儿。
吴五午还以为他是没听清,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听见陈淮西说:“不用,我自行销毁就行。”
“好的。”
总算把事情盖过去了的吴五午松了口气。
陈淮西揉了揉眉心,终于回到了梵西的病房。
梵西不在病床上。
陈淮西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厕所里传来了抽水声。
随后就是梵西在里面洗手的水流声。
“噜噜噜——陈淮西不在家,梵西当大王——噜噜噜——”
一边搓泡泡一边哼歌的梵西突然在里面“诶哟”一声。
陈淮西刚要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又听见她的小声嘀咕。
“人老了不中用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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