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信文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是他也自幼跟随父亲练习过三清观的各种武技,而且少年时还多次进行过药浴,因而平常十个八个壮汉根本就不在话下,更何况眼前这座四合院大部分房屋都是属于娄家,娄家大少爷由于身患先天性心脏病,虽然曾经去过不少洋人开办的医院进行治疗,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有一次病情突然恶化,生命垂危之际还是由青山堂岳守拙施展鬼门十三针保住了性命,只不过这种先天性的顽疾,就算是有着四九城第一岐黄圣手之誉的岳守拙,也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只能每年进行一次针灸,才能确保无忧。
因此岳信文自信别说是到这套四合院里转转,就算是直接开口索要,娄家也不会拒绝,要知道娄家这位大少爷虽然身患顽疾,但是极具经商天赋,自从他接手家里的生意以后,短短数年时间娄家的产业就翻了好几倍,尤其是娄大少执意开办的娄氏轧钢厂,如今更是算得上日进斗金,相比起娄大少爷的性命,这么一套破旧宅院又算得了什么?
于林微笑着点点头,抱着小丫头迈步走上了台阶。
踩着脚下的长条石台阶,于林才明白为什么在原剧中许大茂每次下乡回来,门神阎埠贵总会等在门口帮着许大茂抬车后座,脚下每级台阶足有二十公分左右,一连三层台阶,如果许大茂的自行车绑满东西,光靠他自己的小体格还真不容易抬上去,估计这也是许大茂每次都会或多或少给阎埠贵一点儿东西的原因之一。
门口的抱柱石和门垛上的精美雕刻如今已经残缺不全,于林心里清楚,这也是大杂院的通病,入住的人一旦多了,良莠不齐的情况下,难免就有一些家伙手欠,不过反正又不是自己一家居住在这里,也就没有人出面制止、维护,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眼下这副样子了。
于林已经走进了大门,看着眼前座山影壁上同样已经被破坏殆尽的各种雕饰,不由暗自摇头。
岳信文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林的表情,他在一旁轻声说:“少爷,这也几乎是所有大杂院的弊病,家父也正是担心宅院的各种装饰雕刻可能遭到破坏,因此才宁愿把那几套保存完好的四合院闲置也不出租。”
于林点了点头:“不错,这些宅院的装饰雕刻都是凝聚了一代工匠的心血,咱们青山堂又不差那仨瓜俩枣,以后就继续空着吧,该维护的还要精心维护,以后青山堂交给你了,岳兄我希望你能继承岳老的精湛医术,但是不要学岳老那么执拗,明明咱们青山堂有那么多的房产,还坚持自己花钱给你们弟兄置办房屋,对此我师父也是相当无奈。那些维护的还算完好的四合院等到期以后也别续租了,好好收拾一下留着给咱们自己居住。我知道你现在有四个孩子了,岳老当初给你购置的只是一套一进的小院,以后肯定住不开,回去给岳老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你在今天咱们看过的那两套四合院里选一套搬过去吧,至于空出来的房子给你二弟。”
岳信文听后连忙道谢不已,一旁的苏玉兰则是微笑不语,她清楚不管是今天早上给青山堂的人员发钱、还是现在给岳信文送四合院,儿子都是在收拢人心,毕竟他如今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骤然之间接任三清观的观主一位,下面难免会有些人心不稳,不过只要玄策和玄武两位三清观的中坚力量不出现异常,就没有人能够撼动儿子的地位。
当然了以儿子跟两位师叔的关系,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玄策和玄武早就知道于林迟早都要担任三清观的观主,而且如今于林不仅修为达到了炼气九层大圆满,而且还给两位师叔提供了大量的修炼资源和各种武器装备,这样不仅更加增进了彼此之间的人感情和关系,更是稳固了于林的地位。
苏玉兰知道儿子通过今天的举动,已经初步收拢了四九城青山堂的人心,毕竟岳老年事已高,以后青山堂还得需要岳信文来负责,显然从刚才岳信文向儿子致谢的举动中,也能看出来他对于自己父亲的执拗也是颇有微词。
苏玉兰有时候都想扒开自己儿子的脑袋看看,小小年纪处理起这些事情几乎就是驾轻就熟、滴水不漏。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经穿过垂花门走进了前院,此时的倒座房还没有安排人入住,毕竟这种阴暗潮湿的房子,但凡有条件的人也不会入住。
此时前院的大石榴树下聚集着六七个老年岁不一的家庭主妇,有的在纳鞋底、有的在缝补衣物,也有的在摘菜,此时的四九城已经是深秋时节,这些人聚在一起一边晒着太阳忙活自己手里的活计,一边谈天说地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几个小孩子在院子里嬉戏打闹。
于林一行人的出现很快就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看到来人那一身光鲜靓丽的衣衫,再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补丁落补丁的破旧衣服,很多人都感到一阵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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