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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仲夏,骄阳似火。

山里山外,绿意盎然。

一抹白影如流星,划过绿色的原野。

莫秸虽然一直求自在,到底还是坐上了快马。

清雪提醒得没错,隐士也无法脱离世界,除非藏到深山做野人。

莫秸只是不想卷,而不是想做野人。

即便躲进大山重头开始,也需到集市采购盐、农具等用品,不可能完全与社会脱节,那样不是隐居生活,而是纯粹的荒野求生。

莫秸此时住的地方,远离城市也不算深山老林,既能享受隐居生活的惬意,偶尔下山赶集还能当天赶回,比较符合生活需求。

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衣服鞋袜...

盛唐拥有丰富的物资,能够通过交换获得的东西,何必一切都靠自己来?做得不一定好不说,最关键是消耗了时间。

莫秸动手能力虽强,但不代表无所不能。

有【谷神】命格加持,不种地就是暴殄天物,哪怕交税也应该能应付,而且种在地里的粮食,还有辛苦建的凉亭、新屋,都是他难以割舍的羁绊。

之前的想法过于美好,现实却让他慢慢认识世界,大唐有大唐的规则。

皇帝都无法为所欲为,自己去趟长安又何妨?

李持盈这么着急,或许真有要事找我?大家好歹‘战友’一场,没必要弄得太难看。

公主虽是虎狼之年,但她修道练出了恬淡心性,不至于专门来寻自己,再说长安城花美男多了,点个外卖还不简单?

她也是喜好音律之人,难不成想听我吹笛子?还是有什么重要活动,需要自己出场炫技?

帮帮场子无所谓,哥们也不介意人前表演,但这是超过友谊的事。

得加钱!

应该不会耽搁农活吧?

良驹快马一日能往返,自己离家两三天不妨事。

莫秸越想越放松,搂清雪腰的手也越自然,反而这姑娘身体紧绷,几个时辰都不说话。

是的。

这厮因为不会骑马,别馆有多余马匹没用上,只能与清雪同乘一马。

清雪原本对莫秸没特别感觉,也不像李持盈一样是个颜控。

但今天看到莫秸精着上身那一瞬,再想起他表现出的过人力量,以及去年冬天在别馆弄出的响动,心绪就像年久失修的地砖,被人用力踩上一脚变的松动。

驽马背窄奔走颠簸,清雪骑的白马乃是良驹,宽阔后背跑起来平稳,她却像新手司机般紧张。

她长这么大,还没和男子亲密接触,此时被莫秸搂一路,能控好马已不错了。

就和当初李持盈一样,清雪身上汗了又干、干了又汗,鞍上却一直保持润湿状态。

没办法。

马儿奔跑带来的风,可以给身体清凉降温,唯独吹不到鞍上裆部。

不过好马有它贵的道理,滕元的马车要走两天半,莫秸中午从就峪沟出发,下午就看到太阳斜照长安城。

上次去长安,滕元驾车从南边大道入城,路旁随时可见做买卖的棚子,为旅人提供吃饭喝水服务。

这回清雪却早早改道,往一片荒芜的城西打马奔走。

莫秸跟着一路狂飙没说话,但这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女郎,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为什么不走南边大路?”

“别搂太紧,很热...”

“哦,抱歉...”

“公主府在辅兴坊,位于长安城靠北位置,从南边入城距离太远了,而且还不能这样跑马,我绕行城西用时会更短,得赶在宵禁之前入得坊内。”

清雪腰上禁锢略松,才冷静下来给出解释。

而莫秸听后不解,于是把头贴近她后背,好奇追问:“你是公主的贴身护卫,也要遵循宵禁的规矩?就没点特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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