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细节:贺寒云的寒,是寒气逼人
时间在进度的150天左右,
青盟终于要有自己的医馆了:就叫“青盟医馆”。
意味着他们江湖行骗的日子即将翻篇。
而出于前瞻的思维,吴钧严令对于“青盟医馆”的业务范围一定要严加保密,对外只是宣称:跌打骨科,疑难杂症。
这正是吴钧高祖凛公当年的业务范畴。
吴钧突发奇想:高祖吴凛在1923年38岁的时候去到湘北古城巴陵开成医馆,此时应该还在黄山周边,年轮在三十一二,说不定我还会碰到他老人家呢。
这岁月轮回,真是奇妙无比啊。
但想到机缘也属天机,如果刻意揭示反而不好,便只在心里留意,行动上并不特别作为。
赶在开业的前两天,他特意去拜访李勘徽李老爷子。
这些日子来,虽也时常路上遇见,无非是彼此点头示意而已。
吴钧对李勘徽有一种“他乡故知,日久思念”的味道。
茶水上桌,水过一轮,顿时室静兰香。
老爷子大致问了李榷的一些状况,李榷便言好得太多,这样发展下去,大概再过得俩仨月就可痊愈。
然后看向吴钧,话锋一转:
“才过得数月,今日见君与当日气势又大不相同”
吴钧起身,重行大礼:
“今日晚辈前来,原是有一事坦陈”
李戡徽拂须微笑,正襟危坐,一副“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意味。
“当日我事出无奈,原是对前辈使了些小伎俩”他不说欺骗,因为在吴钧看来,他本来就没有欺骗。
何况,要说是欺骗,反而对李老爷子来说形同打脸。
李戡徽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今日得以善了,你还会承认吗?”
“一样会承认的,不过会晚一点而已”吴钧不由嬉皮笑脸道,
这一刻,他把面前老人当作是自己的爷爷,有什么事是不能在爷爷面前放肆的?
他心里想的是:凭我穿越到1916年,就算此事搞砸,也一定有能力回报李家。
李勘徽哪里知道这种原委,见吴钧说是坦陈,实无愧意,只以为他是问心无愧,反而心里更加踏实了不少。
“你今日总算道出原委,可堪嘉勉。我前日还在想,我要待你到何时?哈哈”
“敢情前辈一早就知道实情?”
李戡徽笑而不语。
李榷见机赶忙给大家重新换过热茶。
“知或不知,又有何区别?再进一步,真与不真都无须介怀,只需结果好就行了”
“这是您高人雅量。对晚辈来说,忍多一时便多一份罪过。我也不想说什么请求宽恕之类的话语,今日承诺,他年李榷但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必竭尽所能”
吴钧则想起自己后来必定会参加共产党,就不敢有过多的承诺。
而李戡徽见吴钧说话慎重,更见诚意。
哈哈大笑道:
“成人之美,原是大德。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倒是拙孙能交得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他的造化”
贵人一诺,胜过万金。
李勘徽心自大慰。
到了老爷子这个年纪,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像吴钧这样有胆略有才气的角色,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而生意人家,要在乱世求存,正是求之不得。
李榷和褚彦秋在旁边陪着,也是相谈甚欢。
眼看故事就要美好结尾。
这时门外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早就听说有位吴家公子在为我榷儿劳心劳力,一直无缘识得,今日听说你前来,便让我看看这是何等厉害人物”
话音刚落,两人转瞬即到。
一个肥胖,一个精瘦。
李榷起身,向着那个胖子叫了一声:“父亲”
转身给父亲介绍道:
“这就是我常说的吴公子吴钧,这位是他的助手褚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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