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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善嘉其实对这场拍卖多少有点理解不能。

首先,一艘三层楼船沿途吭哧吭哧把人装了来。

路上还弄点河神献瑞……不是,献祭的说法。

到了这前朝旧园子里,进一个造型跟营帐似的、黑灯瞎火的大场馆,然后大家摸着黑神叨叨拍牌牌。

按照谢昭和周少君的说法。

这拍卖还是周期性的。

反正大家泡一个池子里,自己人和自己人轮着来。没得到邀请的,排队也没用,有钱也拍不到想要的牌。

完了场馆里弄两架屏风。

每一张牌亮相,里头都载歌载舞还换把乐器,就还挺有仪式感。

拍完,人来了,又走了。

已知得到的并不是舞姬。

所以,他们是在纯纯拍吧唧(徽章)吗?就为收藏个花神牌?

几年以后还得重新拿出来再拍??

这斜教还是精神病啊???

这会儿又来个新说法……

点灯,续断香。

啧。

脑袋顶加灯效就是了不起噢?!

来的路上但凡两条腿捣腾快点呢,不都能怼脸看个痛快?跟真事儿似的?

也或者豁出去了,挨个上手去扒拉人家鼻孔,叉人家眼睛,不也能看清楚什么样?

和咯痰佬干架的那位不就是。

所以,点灯露脸是有多了不起?

整得跟要为牌牌下海似的……

“有趣。”

谢昭“唰”的一下,重又抖开折扇。

周少君拧着眉,显然对此中规矩亦有些弄不大清。

“续断香是将流拍的,拍出去无效的花神牌,重新进行二次拍卖。”

谢昭慢悠悠道,“因是同一年的第二次,不合规矩,所以要付点代价。”

“什么代价?”

“你听过西南那边有些野庙有‘中元唱故衣’的说法吗?河灯亮,唱故衣,生者妄,往者泣。在不该亮相的场合亮了相,是大代价。”谢昭语焉不详,桃花眼却是熠熠生辉。

周少君先时听得若有所思,逐渐表情开始麻木。

听完话沉默片刻,天生上翘的嘴角都挂下来了。

显然他非常想骂人。

但不知为什么,面上戾气翻涌,瞬息间又淡下来。

旋即直接站起来冲柴善嘉和绳圈道:“走。”

“诶?别走啊,等我。对了周不器,我那儿的酒你喝吗?”

“狗屁酒!别烦老子!”

……

原来,周少君名不器。

君子不器,好名字。

这拍卖会神叨叨开始,潦草接触,给柴善嘉都看郁闷了。

怎么三年不见,贩卖个人口船翻一半,法会上明目张胆敢点火烧人的悍匪,这会儿搞这么多有的没的镶边的戴花的点蜡烛的……

……

当日夜半,外间忽而一阵喧嚷。

柴善嘉身在不熟悉的地方,本就睡不沉。

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一骨碌翻身坐起,就见屋子角落里,某个得了眼色去接头的,正跟个猫头鹰一样,蹲在窗边的案几上,眼珠子晶亮亮的。

柴善嘉唬了一跳,差点蹦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其实想说的是,真着急叫醒她,不着急就去睡,没声没息蹲屋子里眨巴眼多吓人呢……

结果,凌小八显然会错意。

“在东面,柳岸风荷。”

“嗯?”霍……十二吗?

“杜晓娟,在打听吊绳子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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