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不害怕。
她走上前几步看着这个持枪的男人,说道:“你刚才说了,只要男人没死绝,就轮不到女人上战场!”
“我早就打听过了,你们也是打算穿过国境线,去对面杀敌的!”
她说道:“有敌人杀,还有钱拿,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你们没道理拒绝的!”
“我实话实说吧,这一趟凶多吉少,这笔钱就当是卖命钱,人回不去家了,那就给家人留点钱。”
有人起身,走到秦舒窈面前拿起一摞钱,自己数了三十张揣进兜里。
“我跟你干了!”
随着这个人带头收了钱,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过来,很是自觉地数钱,没人多拿一张。
到最后,还剩了五千多块。
秦舒窈将剩下的钱交给了持枪男人,说道:“三千块是给你的,剩下的钱你用来购买物资,下午时出发!”
男人看着秦舒窈的眼睛,片刻一笑,挑眉接过了钱。
“你这个女人……你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女人!”
一个男人,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毫不露怯,甚至还有隐隐的王者之风,这女人绝对大有来头。
“我叫江淮礼!”
江淮礼?
片刻,秦舒窈笑,说道:“你的名字,与你的相貌不太相符。”
名字温文儒雅,人却是出身草莽的绿林好汉。
或许在战争爆发之前,江淮礼也曾有过一段光风霁月肆意潇洒的人生吧。
秦舒窈回到尤南家,将自己花钱雇佣了江淮礼等一干人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尤南大吃一惊。
“你竟然收服了那帮人?他们在一个多月前住进祠堂里,手里都有家伙,没人敢招惹。”
“好在他们没有欺负村子里的人,虽然偶尔偷鸡摸狗,但并未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
正说着,只见虚掩的门被一脚踹开,江淮礼带着两个兄弟进来。
“喂,你!”
江淮礼指着尤南喊道,表情有些凶恶。
拉木紧张不已,忙端起了藏在屋里的枪,准备随时保护自己的兄弟。
“前几天,这俩人偷了你院子里的菜,还偷了一碗米,一块腊肉。”
江淮礼一摆手,身后两人递给尤南一百块钱。
“兄弟对不住呐,实在是饿得慌,没法子了才拿你的东西。”
尤南看着那一百块钱,默了默没有接。
这两人来拿东西那天晚上,他正好给妻子苗栗烧完头七的纸钱。
尤南痛到无法承受,拿了根绳子打算吊死在后院的树上。
就在他准备蹬凳子时,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人说道:“哎哟,这小女孩怎么光脚站在地上哭呢?她爹妈呢?”
另一人叹息。
“爹妈能去哪里?当然是死了,边境的孤儿还少吗?这……要不换一家吧!”
“咱们先借上一碗米填肚子,等弄到米了再加倍还回来呗!”
尤南知道家里进了贼,他生怕女儿被贼人欺负,于是从凳子上下来,打算看看情况。
隔着门缝,他看到那两个贼人将赤脚站在地上哭泣的尤佳抱起来,送回到屋里,还用毛巾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
“可怜呐!今晚是遇到了咱们俩,若是居心不轨的坏人进了屋,这两个小姑娘怕是要遭殃!她们的爹妈在地底下估计也着急。”
这两个贼人离开时,还很是贴心将门关紧,又在外面守了一阵子,才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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