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顾司徒程的强烈挣扎,拎着后脖领拖走。
“不!不父皇,父皇您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儿臣不想……”
司徒隐抬起一脚踢在司徒程后脑勺上,直接让他晕死过去。
而后又拎起瘫在地上的司徒万,直直的向外走去。
“隐儿……”
司徒戎犹豫半晌,开口道:“他们……终究是你兄弟……”
“父皇,斩草需除根。”
这话,也让司徒戎浑身一颤。
是啊,皇家向来不就如此吗。自己也不是如此的吗!
“宁回这条命本就是个上天给我的恩赐,我已然亏欠他们母子太多!”
司徒隐顿了顿,道。
“给他们留个全尸,就算是我在为宁回他们母子积德了!”
此话一出,司徒戎浑身一震。
这个儿子,他终究是掌控不住了……
司徒隐是自己第一个孩子,也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梅嫔死后?
还是……更早……
“父皇,若是没法全心全意的爱,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招惹,误了旁人,也辛苦了自己。”
此话一出,司徒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踉踉跄跄后退间,倒在李全身上。
误了旁人……误了旁人……
看着司徒隐已然消失的背影,司徒戎喃喃道:“李全……他在怪朕是不是?”
“当年他母妃之死,隐儿从未宣之于口。他刚才……是在替他母妃,怪朕?对不对?”
李全扶着司徒戎踉踉跄跄的身体,内心不禁惋惜:陛下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然而,此时的司徒戎已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当年,为稳定朝纲,他先后立了皇后,贵妃。
对于陪着他出生入死,从夺嫡中杀出来的女人,仅仅封了个嫔。
本以为位份底,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可梅嫔那人向来隐忍,甄皇后与楚贵妃对她屡屡发难,她也不曾对着司徒戎哭诉。
现在想来,错了,大错特错!
可身为帝王,权衡利弊好像成了最先想到了事。
这些年,司徒戎不是没想过给梅嫔报仇。可他总想着,等一等,再等一等。
等时机成熟,等一个拔胡萝卜带出泥,可以一锅端的机会。
可司徒隐的期望,就在他这等一等中,彻底被磨灭……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司徒戎无助的喃喃道。
借着李全的手劲,再次看了一眼那明黄黄的高位。
眸中先是不解,后,逐渐怅然。
最终司徒戎面上满是解脱的笑意。
梅儿,我们有一个好儿子。
可是……我……我没能照顾好他……
只见司徒戎颤抖的抬起手,努力的向前伸,想要去触碰桌案,可腿已然不听使唤。
“皇上,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来人!快人来呐!传太医!!”
可此时的司徒戎,对于外界的声音,已然听不见。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桌案时,又如彻底卸了力一般,猛然垂下去。
“皇上!!”
李全爆发出一阵惊慌的喊叫声。
“快传太医!快!!”
然而,桌案上那一方梅花砚台,依旧坐落在那,安安静静。
司徒隐拉着那兄弟二人,一路从宫中大道,大摇大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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