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煜瞪了一眼冒冒失失的乐安,贴心地轻拍了一下璃月的背。
璃月忙起身,有些慌乱地擦着脸上的泪。
“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本殿的药端来!...”
司景煜强作镇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吩咐道。
“哦!...殿下快趁热将药服了吧!”乐安这才回过神来。
璃月却并未觉得有多不自在,北宸的皇子中,有资格与她匹配的,她都见过且很熟了。
她从那日在这座寝殿醒来,便在心里给自己选定了夫君的人选。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与景司煜这般亲近了,之前两次远比这次亲近得多,第一次甚至让她误以为自己被轻薄了。
方才她虽是在司景煜怀里哭了一场,此刻心情却是莫名地畅快。
似乎方才的亲近,正是司景煜接受自己心意的表现。
她知乐安是司景煜可信任之人,她才不在乎被他撞见方才的境况呢。
“乐安,将药给本宫便好,你今夜辛苦了,先去外殿歇着吧!”
璃月开心地吩咐道,眼角的泪尚未干,脸上却已挂着笑意。
“哦...是!...有劳公主!...”
乐安简直有些不知所措,将手里的药交给璃月,便呆愣地退出了内殿。
他远离了方才的尴尬,才后知后觉地笑了出来。
他是真没想到,他的殿下还有这等艳遇,这福气来得委实太快了些。
司景煜瞥了一眼璃月,未再斥责她,眼里却多了一分宠溺。
“今夜月儿才是真的幸苦!...
堂堂婉瑶公主,竟做起伺候人的活计来了。”
司景煜服过退烧药,热度退了几分,手上有了力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接过了璃月手上的药。
璃月没再坚持,心情却越发地畅快了。
“春华说,月儿那晚昏迷,景煜哥哥对月儿很是关心照顾。
眼下你病了,换月儿来照顾也是应该的。
月儿日后要与景煜哥哥相伴一辈子的,当然要彼此依靠、互相照顾才对。”
璃月一脸的幸福,仿佛已经和对方成婚许久一般安心和理所应当。
司景煜闻言,却是一口药没咽爽利,呛得顿时咳了出来。
这丫头也太不端庄了,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司景煜觉得脸上比方才高烧时更烫了。
璃月忙紧张地替他拍背:
“景煜哥哥,你怎么了?...是身子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无事!...”司景煜咳了许久才缓过劲来,真有些担心自己风寒未愈,再呛出肺疾来。
“我这药都喝完了,你今夜辛苦了,快些回宫吧!”
司景煜的身子刚平复,便急着打发璃月离开。
今夜实在很晚了,即便她未留在婉和宫过夜,只怕明日宫里也少不了一桩逸闻。
“景煜哥哥,你身子真的没事吗?...”璃月不放心地问。
“真的无事,方才就是喝药时不慎呛到了!”
司景煜忙极力地安抚,好让璃月安心,心里却不忿道,方才分明是被吓的。
他再不将这丫头打发走,估计她真打算在软榻上睡呢。
“那我先回去了,景煜哥哥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璃月终于不舍地起身了。
“好!...路上慢些。”
司景煜看着璃月离开了寝殿,心里不知是轻松还是不舍,他此刻有些乱。
璃月的亲近和爱意,对他来说都很突然。
......
桑书婉每年都会去龙和寺上香礼佛,那里是北宸皇室供奉的寺院。
她除了两年前病重不起,每年都会去出宫去龙和寺,来回三天两晚的时间。
一来为了祈福还愿,二来,这是她唯一可以出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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