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群赴宴从始至终都保持谨慎小心,不喝一口酒,不吃一口菜,唯独最后吃了那块馅饼,西村,就是将毒药下在了馅饼里,为了摆脱嫌疑,西村用了一种延迟发作的毒药,毒药发作时,李世群在剧烈的痛苦中扭动,挣扎,不知在他濒死的脑海中,是否对自己作恶多端的一生有过些许忏悔,不知是否想起他杀死吴四宝也是用相同的手段而感到讽刺,与其说他为他的狠毒与贪婪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不如说是他甘愿为奴甘当走狗的必然宿命。
他死的时候,全身乌黑,身体缩小了三分之一,就像个干瘪的死猴子。
“啊!”
在梅机关的审讯室里传出阵阵凄惨的嚎叫声,松田亲自下场,狠命的抽打一个早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男子。
“说,你到上海和谁接头!快说!”
男人低垂着头,无力的说着:“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你们抓错人了。”
松田气得扔掉鞭子,命令道:“去,把赖谷少尉叫来。”
赖谷少尉,是梅机关医务室的军医,可他大部分的精力和作为却不在医治病人上,而是如何运用他的技术摧残犯人的身体。
赖谷的身材完全契合中国人口中所形容的小日本,他矮小的让人会产生他还未成年的错觉,宽大的白大褂直拖脚踝长长的袖子又掩盖了双手,显得滑稽又诡异,一只大而厚的眼镜覆盖了大半张脸,隔着厚厚的眼镜片,让人无法马上看清他嗜血而癫狂的眼神。
得到命令,赖谷兴奋的甩开小短腿迈着细碎的步子,近乎奔跑着来到审讯室,未等松田吩咐,便条理分明的打开他的药箱,摊开一应器具,不同型号的针筒针头,不同颜色的小药瓶一一摆好,问道:“松田少佐,用1号还是3号?”
1号2号3号药剂是一种神经刺激药剂,分别呈现不同程度的效果,这种药剂会刺激人的痛感神经,让人产生生不如死的疼痛,又不会让人因疼痛而昏厥,被施用者会始终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这种疼痛,
松田说道:“1号。”
赖谷拿出其中一只小药瓶,将药剂抽到针筒里,然后一丝不苟的在男子手臂上涂抹酒精,松田见状觉得有些可笑,“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静脉注射前的消毒是必要的流程,作为医生最基本的操守。”
松田知道他是个怪人,便也不再说什么,静静的看着他将药剂推进男人的静脉,药剂注射未完时,男人便感觉到有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手臂直击心脏,继而传到了大脑、全身,那热流向燃烧的岩浆在全身的血管里冲撞,一会又变成了寒冷的冰柱将血管冰封,他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啃噬着,一口一口的在吃他的骨头,血肉。
“啊!啊!”
男人眼眶欲裂,大睁着血红的眼睛,嚎叫着,身体时而快速痉挛,时而大幅伸展收缩,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远离这个可怕的场景,只有赖谷站在很近的位置,手扶眼睛仔细观察,像在研究,更像在欣赏。
当药力消散,男人终于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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