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婆急火火离开。来到门外,先仔细摸了摸落凡给的银票,果是真的“尹家票钞”。便喜不自胜地叫人去了。叶叹走进卿月楼,刚到二楼,便见到鸨婆满脸乐开花的小跑来。
叶叹拦住鸨婆问道:“老鸨子,刚才有没有个年轻人来?”
鸨婆急摆手瞪眼,不耐烦回道:“没有,没有。我正忙着呢。找人没有,找姑娘自己楼上挑。不过,今天只能挑最左边那几个小间的姑娘。其他大间的姑娘今天有大主顾全号下了,今天不伺候了。”
说罢,亮开嗓子挨个房间喊人:“姑娘们,来贵客了!全都起来吧!”
叶叹皱眉:“全号下了?落凡还有这本事呢。真丢我们捕快的脸!”
趁姑娘们离开的空当,叶叹偷溜进落凡隔壁房间。趴在墙上听他要干什么。
不多时。二十几名花枝招展,彩衣粉鞋的姑娘,嬉笑着聚了一屋。落凡看一眼,这些女子穿红带绿,涂脂抹粉,样貌身材还算不错。但一个个东斜西倒,嬉嬉闹闹,举止轻浮,更不乏嚣狂泼辣。
鸨婆站在一旁,躬身伺候道:“公子,给您叫齐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落凡看一眼鸨婆,意味深长道:“我有话问这些姑娘。只耽误她们一炷香时间。但期间无论发生何事,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否则,你不仅要退我十倍银钱,我还要烧了你这楼。明白了吗?”
鸨婆会心点头,笑道:“知道,知道!规矩我懂。我这就走。您忙!您忙!”
鸨婆笑逐颜开退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房门。然后,便趴在门外仔细听着。她也想知道这捕头到底想干嘛!
鸨婆刚离开,一众女子便站不住脚。各自寻了地方,斜着、躺着、坐着、歪着,咬指甲、梳头发、整理衣服、嗑瓜子、伸懒腰,各不耐烦。
一穿黄色绸衫,年二十七八的女子。面容雪白,四肢纤柔,一副娇贵软弱的模样。往床上一坐,懒散地捶着腿,噗嗤一笑:“这位公子。您这是要选美呀?咱们姑娘可是身经百战,只怕您这身板吃不消。”
众女一阵哄堂大笑。
落凡扫视众人一眼,说道:“听老鸨说,你们都接过一名长相阴柔,穿着红纱,十分俊美的男子。谁能告诉我他的样貌?比如,他是的眼皮,是单是双?”
众女听得一愣,紧着又是一阵嬉笑。
一粉衣女子,呵呵调笑道:“爷!您这是什么问题?哪有姑娘会注意客人眼皮的?我们姑娘呀,可不看那里。哈哈。”
众女哈哈大笑,乐得花枝乱颤,互相捶打起来。
又见一名红衣纱绸,二十不到的姑娘,坐到桌前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副老道模样,娇声笑道:“这位公子。您是来打探消息的吧,那我们可不能告诉你。那位公子对我们可好了,不仅说话好听,对我们也温柔。而且他出手特别大方。咱们可不能出卖他。你要是想乐呵乐呵,咱们奉陪。毕竟您使了银子,我们也不能赶客。但让我们害我们的心肝儿郎,那你就是自讨没趣了。”
“就是!来了窑子,不脱衣不上床。瞎打听什么呀。当这是你家衙门,审问犯人呢,我们不吃你这一套。”又一个正咬着指甲的红衣女子一副泼妇模样,不屑嘲道。
落凡眉头稍皱。这一众落尘女子在这混恶之地倒是见识不少。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当真不知道人间路难!
落凡身上寒气渐起,掏出腰间细钢索,放到桌上。面容如冰,冷道:“接下来。我再问问题,答上来的赏十两银子。答不出来的赏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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