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玗的聪明可谓是登峰造极,心思细腻入微且敏锐至极。当她听闻黄慕华从范青墓中取出玉带龙胆珠这一消息时,内心瞬间涌起了一股强烈且难以抑制的怀疑浪潮。然而,我着实是无法陪伴她一同前往黄门。这倒并非是因为我对黄慕华怀有丝毫的惧怕之意,而是昨日马萍曾向黄慕华作出了极为郑重的承诺,有关鉴宝这样的事宜,我必然会紧守口风,绝无可能将其泄露哪怕是一丝半毫。倘若我在此时贸然跑去黄门参与鉴宝,那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马萍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光,如此背信弃义的恶劣行径,我是无论如何也坚决决计不会去做的。
但黄慕华这个可恶透顶、令人发指的王八犊子,昨个深更半夜居然胆大包天、丧心病狂地派人前来暗中算计于我。此等深仇大恨若不报,我还算什么顶天立地的君子!这一回,我必定要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艰难困境之中,让他把苦头吃尽,却还懵然不知究竟是谁在背后给他使了这般阴险狠辣的绊子。
虽说关于鉴宝之事我确实是不便多言。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向杜婉玗透露那颗赝品玉带龙胆珠所存在的瑕疵之处。毕竟如此行事,并未违背我对马萍所许下的庄重严肃的诺言。
况且,常言道:一位鉴师两只眼,多位鉴师通天眼。在黄慕华的心中,那赝品玉带龙胆珠纵然经过了我——这个被他视作登峰造极的高手的鉴定,但在尚未完全将杜家大小花旦成功糊弄住之前,他也至多只能宣称自己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至于杜家那些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的鉴师们是否能够洞察其中的细微漏洞,仍存有那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百分之零点零一的不确定性。在这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古玩行当之中,任何妄图设局坑骗他人之人,在那“猪”尚未彻底咽气之前,都是万万不敢轻易亮出那锋利无比、令人胆寒的屠刀,堂而皇之地宣告开始享用这顿“杀猪饭”的。
杜婉玗满心狐疑,那精致的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神色平静如水,宛如深潭般波澜不惊,缓缓回应道:“你先莫要急切地追问其中深意。你此番前往,务必多带上几位资历深厚、眼光精准的鉴师,人数越多越好。待你们看过他所拿出的玉带龙胆珠之后,你便毫不犹豫地宣称要对这珠子进行一场集体闭门会诊,且将这会诊的时间尽可能地拖延得长久一些,越久越好。”
“不论你所带去的那些鉴师们发表出何种见解和看法,你都切莫发表任何个人的观点和意见。待到最后那关键的关头,你独自一人从容不迫地走出去,以坚定决然的口吻向所有人宣告,那乃是一颗彻头彻尾、毋庸置疑的赝品珠。”
杜婉玗听闻我这番言辞,惊得双眼圆睁,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惊声问道:“赝品?!”
我神色坚定如铁,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点头说道:“没错!至于为何判定其为赝品,你此刻需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牢记以下三点……”
杜婉玗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待我说完之后,整个人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瞬间呆若木鸡,痴痴地站立在原地,仿佛灵魂已经出窍,思绪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对于她而言,这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超乎想象,令人匪夷所思,如同置身于一场虚幻迷离的梦境之中。
我见她陷入了深深的呆滞之中,那模样就像是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忍不住开口问道:“可都记清楚了?莫要遗漏了任何关键之处。”
杜婉玗这才如梦初醒,仿佛被我的话语从遥远的混沌中拉回了现实,忙不迭地点头应道:“记清楚了,可是您怎么……”
我当即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决果断,不容有丝毫质疑地说道:“莫要再多问!你无需执着地探寻其中的缘由,我也不会向你多作任何解释。还有,今日你我相见之事,唯有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半分,哪怕是一星半点的风声都不能走漏。”
杜婉玗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之中,那神情显得有些恍惚,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我不再理会她的反应,毫不犹豫地迅速打开了车门,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杜婉玗见状,急切地开口说道:“喂……”
我回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之意,问道:“还有何事?莫非还有什么疑惑未曾解开?”
杜婉玗犹豫了片刻,那表情显得有些纠结,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那女孩,她知晓我们曾见过面。”
我不假思索,回答得干脆利落:“她无妨。不必为此事担忧,她不会带来任何麻烦。”
杜婉玗似乎在心底反复思索了一番,而后仿佛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开口问道:“她……真的仅仅只是您的义妹吗?”
我不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俯身靠近她,语气略带戏谑地说道:“怎么,莫非你吃醋了?这心思可有些微妙啊。”
杜婉玗闻言,脸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番茄一般,那鲜艳的颜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慌乱地转过头去,不再吭声,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告别杜婉玗之后,我转身朝着出租屋的方向归去。当我踏入屋内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阵惊喜与感动。只见屋内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整洁与温馨的气息。衣物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挂在窗台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在屋子的一角,还精心摆放着一盆娇艳欲滴的鲜花,那花朵绽放得绚烂多彩,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这花并非什么名贵珍稀的品种,不过是路边常见的野花,盛放花朵的罐子也是院子里寻来的旧罐。然而,在小竹的巧手拾掇之下,这花却焕发出了别样的生机与活力,仿佛在向每一个踏入屋内的人展示着生命的蓬勃与美好,让人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
曾经,我的房间大多是由许清帮忙收拾整理的。但自从她开了那家饭店之后,每日忙得晕头转向,脚跟几乎要被那无尽的事务给砸扁了,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永不停息的风暴之中。偶尔得空,她才能匆匆回来帮我稍作整理,那短暂的时光总是显得格外珍贵。如今,多了小竹这样一位乖巧伶俐又勤劳能干的小姑娘,屋内的一切都变得温馨而有序,仿佛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此刻,小竹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窗户,那认真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若隐若现,宛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几缕发丝因汗水的浸润而贴在了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她察觉到我归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动人,轻声说道:“方先……哥,您回来了。”
我面对这位索命门的妹子,心中始终怀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该如何与之自然相处,仿佛面对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只能略显生硬地回应道:“谢谢。”
小竹听到我的道谢,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而乖巧的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丽而迷人,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愉快,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哥。”
我思索片刻,开口说道:“给你租个房子吧,这样你也能有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小竹没有丝毫犹豫,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那眼神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与憧憬。
我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清的电话,向她说明来意,请求她帮忙租个房子。
电话那头,许清听完我的请求,好奇心瞬间被熊熊点燃,急切地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在我那里住得不够舒心?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赶忙解释道:“并非如此,你别多心。我新收了一个义妹,她眼下暂无安身之所,所以想着给她租个合适的房子,让她能有个安稳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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