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无大过,谨慎而有所作为,但有过为僖,证明有小过错,但可以改正。
小过?
改正?
伐许是小过……或许在天子看来,确实是小过,但对于此时的祈国却是大过!
而改正……去黄泉改过吧。
祈新并不在意。
他和死去之人争怒什么。
一侧的近侍也道:“鲁侯的谥号,为‘隐’。”
隐……更有意思。
近侍紧忙补充道:“鲁隐公为妾生,本不该其执位,但嫡子年幼,于是鲁隐公作为兄长代掌国君之位而进行摄政。”
“此刻又被刺杀,实在不光彩,所以称‘隐’,而鲁国新君似乎也未下令以侯爵之礼下葬鲁隐公。”
祈新颔首。
看来鲁国兄弟俩,面和心不和。
这鲁侯被刺杀,恐怕与鲁国新君有所关系,还有齐国的那位夷仲年……
祈新端坐在案桌之后,看着殿中的赤裸上身,一手持铜钟,一手持荆条,低着头的公孙无知。
示意近侍拿斗篷给他披上。
男子何故作践自己。
他祈新又不是暴虐残忍之人。
再看公孙无知披上斗篷。
待近侍也接过他手中铜钟与荆条后深深松了口气。
祈新才觉得好笑。
那缔结齐鲁联姻的夷仲年就是公孙无知的父亲,虎父无犬子……这公孙无知怕是一样的狠辣。
此时倒是能忍……
“不知公孙无知,为何去而又反?”
祈新询问,那雍林还想替公孙无知回答,但公孙无知一把推开雍林,绷着脸上前,低声弱语,断断续续道:“还请祈君能允许我叔父一同参与祈国国祭,待国祭之后,再归齐国安葬。”
“为表诚意,我公孙无知已经诏令在齐国的私兵,前来祈国,一同阅兵演练。”
祈新闻言,可不觉得这公孙无知有诚意,这分明是不情愿。
不过,倒是诧异这齐嬉公托梦,竟然会向公孙无知说这些。
也就当是齐嬉公的诚意罢。
这齐嬉公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在世时,治理齐国,让齐国成为东方的区域小霸,唯有鲁国能与其争锋。
难道齐嬉公会不知晓祈新这次的国祭,是会盟?
若是知晓。
那就证明要让齐国……不。
应当是让这公孙无知,与祈国结盟。
至于为何不是让齐国新君来会盟,而是让公孙无知,那自然是鸡蛋不可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齐嬉公心中即使不想招惹祈国,但也忌惮郑伯。
所以,此次会盟,就是表态,齐国不会再参与祈国与郑国的纷争。
很好。
不来添乱,比什么都好。
“我知晓了。”
祈新拿出一方帛书,在上写下准许齐国,公孙无知的私兵进入祈国境内,参与祈国国祭的条例。
这是外交之令。
“嗡!”
帛书上,闪过一道流光,有此令在,齐国的甲兵才能光明正大地进入祈国,而不被祈国的国运针对,当然,若是齐国敢违约,那将受到《周礼》的反噬。
此时的天,还是《周礼》之天!
而这也是天子、诸国、士大夫们出入朝堂,所修行的道!
令!
天子有【天子之令】!
诸侯有【诸侯之令】!
臣子有【大臣之令】!
每一道令,都有《周礼》的力量,而力量有上下阶级,与他们的九命之仪关联,命数越大者,其权柄越大。
有些像是后世的九品官制。
官大一级压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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