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烨听到皇上提到苏云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他拱手说道:“父皇,瑶瑶是冤枉的。她生性善良,乐善好施,顶多也就调皮了一点,并无半分害人之心。此前的坊间传言实属无稽之谈,这世间怎会有妖女附身之事?若她是妖女,有翻云覆雨的本事,那她早已祸害了大梁的百姓,让大梁万劫不复,何至于被关押在天牢之中?”
皇上闻言,嗤笑一声,说道:“那对安宁公主一事,你怎么看?”
轩辕烨沉思片刻,说道:“安宁公主一事,儿臣看来是周国太子布的局。周国太子想得到大梁的助力,知道父皇最喜爱安宁公主,不会同意安宁远嫁。因此设计让安宁对他产生好感,让父皇没有反对的余地。”
皇上闻言,沉思片刻,觉得轩辕烨说得颇有道理。他望着轩辕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皇上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前些日子,钦天监正李大人算出了宫中会有大事发生,朕对此颇为忧虑,烨儿,你怎么看?”
轩辕烨心中一紧,他明白父皇为何会如此紧张。想必父皇已经认定,宫中发生的这件大事与苏云瑶有关,因此才将她关押,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父皇,您认为此事与瑶瑶有关?但请父皇明鉴,即便是宫中真有祸事发生,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所能轻易颠覆的?古往今来,宫中或许不乏宫变之事,但绝非单凭一己之力,更非女子所能单独完成。儿臣相信,父皇圣明,定不会轻信这等荒诞无稽之言。今日父皇召见儿臣,想必也是心中有疑,才会与儿臣共同商讨此事。”
皇上沉默不语,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轩辕烨。过了许久,皇上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朕的母亲,曾是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子,深受先皇宠爱,也因此招来了无数嫉妒与非议。故而有人说她是狐狸精转世,说她专门来勾引先皇,祸害大梁。那时的朕,年幼无知,只知母亲被先皇赐死,留下朕孤苦无依,更遭受众人的打压与欺辱。从那时起,朕便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得这天子之位,让所有曾经欺辱过朕的人,都匍匐在朕的脚下。”
说到此处,皇上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忧伤,仿佛那段痛苦的往事再次浮现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当朕真正坐上这位置时,才明白这个位置的不易。在其位,谋其事,朕所谋的,是大梁的江山社稷,是大梁的百姓安危。所以,朕如今也能理解先皇当年的做法。他或许也有他的苦衷,他的无奈。”
轩辕烨听到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明白,父皇这番话,实际上是在暗示他,为了天下的安宁,有时候需要做出一些牺牲。而牺牲的对象,很可能就是苏云瑶。
他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无比愤怒,可是皇上面前不能失态,于是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父皇,儿臣明白您的意思。但是父皇,大梁的江山,不是牺牲一个弱女子来换取的,如若被邻国知晓此事,那不得说大梁无能,需要牺牲一个弱女子来维护大梁的和平!”
皇帝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声音颤抖着喝道:“放肆!”
轩辕烨心中一凛,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他跪倒在地,额头轻轻触地,语气中带着不容动摇的决绝:“父皇,儿臣所言乃是事实。儿臣愿以性命起誓,苏云瑶绝非什么妖女,此事背后定有隐情。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儿臣亲自彻查此事,定要还她一个清白。对于大梁,儿臣誓死效忠,便是豁出性命,也定要为父皇守住这片江山。请父皇念在儿臣的一片赤诚之心,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能够查明真相,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复杂地看向轩辕烨,似乎在衡量着他话中的真伪与分量。过了许久,皇帝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烨儿,你起来吧。朕会撤除你府上的禁卫军,你可以自由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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