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村的?
这不就是山底村的邻村嘛。
闻言,杨元庆轻舒了口气。
荒山野岭的,就怕遇到不知底细的。
特别是这种猎物存在争议的情况。
山野哪有什么法律?
狭路相逢,无外乎强者进,弱者避。
刚刚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对方的箭术恐怕更甚于自己。
倒不是杨元庆怕了对方,而是为了一头鹿与人拼个你死我活,在他看来着实不值当。
一边想着,他一边搭话道:“昌兄你好,我是隔壁山底村的。”
杨元庆先报了身份,这才自大树后露出了身子。
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对方的外貌。
这是个不比他个头低的昂藏大汉。
阔面重颐,衣着打扮虽是山民,但气度却有些不凡,整个人似乎透着一股锐气。
当杨元庆打量对方的时候,昌锡也在扫视着对方。
只见他很快便露出疑色:“你是山底村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两村相处融洽,不少人都沾亲带故,昌锡自问就是没打过交道,也不可能如此面生。
尤其此人身上血迹斑斑,这不禁让他心中生疑,手不自觉将箭矢上了弦。
“别误会,在下姓杨,才来山底村不久,村南头那家。”
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杨元庆连忙解释。
“村南头?牛寡妇家的?”
“昌兄说笑了,什么牛寡妇,我家婆娘姓童,可不是什么寡妇!”
“哈哈,原来是芸娘子家的,这么说你是孟长生的姐夫啊!”
“我说呢,什么时候山底村又出了个好手,不过兄弟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唉,遇到头大野猪,较量了一番,可惜被那家伙给跑了!”
杨元庆随意捏了个理由。
“原来如此,杨兄弟见谅,山野之中,谨慎惯了。”
“好说好说,昌兄并非一个人吧?”
杨元庆没有因为对方几句敞亮话,就完全放下警惕。
以他的耳目,能察觉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悄摸靠了过来。
“哈哈,好眼力!”
“都是和我一起打猎的兄弟,只是多一手准备,以防万一。”
“都出来吧,别让杨兄弟笑话了。”
随着昌锡话音落下,几个头上、身上插满草植的汉子,从不远处起身,围了过来。
这些人大都以审视的目光盯着杨元庆。
“瞅啥呀你们,这位杨兄弟是孟长生的姐夫。”
听到昌锡介绍,众人皆是露出了笑脸。
“哈哈,长生的姐夫,那可是自己人。”
“啧啧,长生不得了啊,前两年便能扛着数百斤的野猪健步如飞,力量怕是不下千斤!”
“千斤之力?那岂不是要武道入境,能当武官了!怪不得要去从军哩,前途无量啊!”
众人七嘴八舌同杨元庆打招呼,但也有那不吭声的。
杨元庆注意到有人盯着地上雄鹿,欲言又止,他自明白这其中意味。
当众人说得差不多后,便对昌锡笑道:
“昌兄,这鹿你看该怎么分?”
昌锡也是一笑,指着鹿道:
“既然大家都射中了,自然是平分。”
说到分肉,刚刚还满是笑容的人群中,立即便有人反对。
“锡哥,这怎么行!他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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