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彭玘二人赶紧跟上。
来到校场,一炷香时间众人早已集结完毕,等待呼延灼检阅。
呼延灼一上高台,一眼望去,眉头紧皱,问道:“可到齐了?”
韩涛又是心中一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到齐了。”
“你自己看看,合该一万六千人,这校场上站着的,有一万人吗?”
呼延灼行军数十载,只一眼便能大致看出来上万人数,误差不会超过千人。这是从军几十年来练就的经验,错不了。
看走眼的都死了。
韩涛诺诺不敢言,最后硬着头皮道:“大人,厢军糜烂已久,各地吃空饷的情况十分严重。如今若不是朝廷几番催促,怕是这些人都没有。”
呼延灼闻言,无奈叹息,按下心中的愤怒。
这种情况他如何不知?只是有心转变,无力回天。
呼延灼挥手,命人将王彭压上来,跪在大军面前。
呼延灼手指王彭,朝众人喊道:“众将士!此人,乃是齐州兵马都监王彭!本是沙场宿将,此次征讨梁山之主力!
怎奈此人不听军令,公然挑衅上官。更是妖言惑众,扰乱军心!不杀,不足以振军威!
众将士都听着,某家呼延灼,乃是开国铁鞭王呼延赞滴派子孙。此番朝廷委我以大任,征讨梁山。呼延灼别无所求,只盼众将士上下一心,奋力杀敌,以报军恩!
若是战场立功,本官必有封赏,光宗耀祖,只在今日!
若有违抗军令,击鼓不前,鸣金不退。此人,便是下场!”
说罢,呼延灼一挥手,一旁的刽子手手起刀落,斩下王彭手级。
那血淋淋的头颅滚下高台,一路滚到众人面前,死不瞑目的双眼瞪着众人。
呼延灼刚到大营,便将一任兵马都监斩首,此人更是一任知府的老丈人。如此手段,惊骇无比,也让众人胆寒,不敢稍有差池。
斩下王彭首级,呼延灼看着噤若寒蝉的众人,抚须点头,心满意足。
又示意军法官将王彭所作所为立下。呼延灼接过黄册:“列阵!”
令旗一动,众将士稀稀疏疏的行动,众军官或怒骂、或鞭挞。直到两柱香后,才纷纷结成一个个破绽百出的军阵。
呼延灼在高台上看的心塞,又看着黄册里记录的人数,再一对比,更是无言默叹。
厢军糜烂这个问题,由来已久。他除了默认,也别无他法。
呼延灼大致对比了一下,除去他从汝宁郡带来的三千人。剩下的记录在册的一万三千人,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一万人。
再除去那一眼看去胡子头发白花花一片、身高没到呼延灼胸膛、军服穿在身上像是披风一样明显就是凑数的。
可战之兵只有不到五千人。
呼延灼看完黄册,长叹一声。闷声带着韩涛、彭玘下台检阅。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沉默哀叹。
饶是呼延灼早有准备,看到厢军糜烂至厮,也是大为头痛。
行到一处阵前,本已心灰意冷,不抱希望的呼延灼突然眼前一亮,停下脚步。望向这一队人,各个面容坚毅,挺胸抬头。再一细看,五百人之数,尽是精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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