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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

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王孙公子把扇摇。

刺眼的太阳没有把农夫心中的希望烧灭,大军行进践踏而过的痕迹,却让山东百姓心如死灰。

呼延灼大军开拔,进往梁山。饶是呼延灼三令五申,也管不住手下这帮兵痞。

虽没有贱淫辱掠,杀良冒功,但行军时七零八落,歪头晃脑也免不了。

那大军走过的地方,如蝗虫过境,一片片等待收割的庄稼,被随意践踏。

农夫站在一旁看着,眼在滴泪,心在滴血。

他不敢去埋怨官军,也不敢怒骂苍天,只敢埋怨自身的无能,怨恨这世道的不公。

大军行军途中,一脚踩下去的,是一条又一条人命。

呼延灼当然也知道这些,但是他管不住。那帮兵痞,不是杀一两个头就能管住的,今天砍一个,能管住两天,明天砍一个,又能管住两天。

到了梁山,仗也别打了。人都被砍光了。

根本问题不解决,光靠砍头,无济于事。

呼延灼只能视而不见,安慰自己,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大军行到梁山泊周围,武松接到朱贤信件,坚壁清野,整个泊上,不见一条船只。

呼延灼见了,冷哼一声:“贼寇果然就是贼寇,势大则群动,势微则胆小如鼠。见我天兵已至,龟缩泊上不敢出,前番大张旗鼓,攻城略地,而今如此行径,令人哂笑。”

呼延灼要了阮小二部队做亲兵,此刻阮小二就在呼延灼左右护卫。阮小二知道如今梁山寨主是谁,梁山背后又是谁在支持。

听了呼延灼的嘲讽,阮小二只当没听见,也不奉承,闭口不言。

呼延灼也不奇怪。军营中的武夫多是沉默寡言,很多时候都只会看,不会说。

“大军扎营,去搜集船只,明日过河。”

“是!”

军需官立即带人前去周边村庄搜集船只。

只是武松早已将周围村庄所有船只都集中到了梁山泊中。也非强抢,而是按天租赁,而且预先支付了所有船家一个月租金。

梁山割据战必不会短暂,一个月时间都不够。可惜如今梁山只能拿出这么多钱财。

呼延灼听说所有船只全被聚集到了梁山泊,也不气恼,只是道:“贼人狡诈,想以此拖延我军脚步。雕虫小技,想凭借地利苟且。

军需官,立即打造船只!五日之内,需打造竹筏小舟五十条!违令者军法从事!”

军需官领命去办。

打造船只当然不会用呼延灼带来的士卒。军需官只去周边村庄征调民夫,使其打造船只。

……

“恭喜恩相,贺喜恩相。”吴用在一旁道喜,神情喜悦。皆因这大半个月过去了,朝廷终于有了消息。

朱贤因御敌有功,升调寿张县令。

阳谷与寿张皆是大县,只是寿张要高那么半级。此番调令,也算是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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