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此事我耗费巨资,给你等资助不菲的资粮,
按字面约定你不是应该提前十日去轮守采春街吗?”
被称为城卫官的甲装男人甩甩手,似乎不太想答理他。
“去了,人走楼空。”
飞簧子见这班人脸颊饱满,身上酒味浓郁,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已经不抱希望,含怒指着城官的脸吼道。
“走空你妈狗屁,这十天你根本没去过采春街!你个狗日的饭桶!”
吼声响徹街道,连市场里面即将离去的人都频频回头,李挽目光开始凝聚。
城卫官心里恼火,那诡异的采春街。前几天传来连声巨响,气息混浊诡异像是他娘的妖魔邪修混战,
从衙门调来的探子闻到里边的气息后无论再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敢进入。
自己贵为青砻城卫官过来通知他已经非常尽责,但这个刁民不但不懂得感恩还敢大声质问他的工作安排,
此刁民非一般刁民啊,今天敢辱骂青砻城卫官,明天就敢上城府告状,后天自己不得被问斩?
如此不把城规当事,这是踩我的脸吗?这是踩府主的脸。
飞簧子嘴上不饶人,手没闲着,掏出几块银子叮咚叮咚丢在地上“喜欢钱是吧,捡啊,捡啊,够不够啊?”
脚也没闲着,伸在银子上踩了几下“捡啊,怎么不捡啊?”
甲装男人见飞簧子如此行径,真特么火热啊,激动的指着飞簧子道
“此獠必定为奸人同党,扰乱内政,给我把他押回衙内。”
此话一出,同时几条锁链射向飞簧子的颈部,手臂和脚踝,来势汹汹。
飞簧子一见锁链向他激射,慌不择路就地懒驴打滚,抬头发现根本躲不过,嘴巴捉紧时间叭叭“杀良冒功,我替荀野日...”
一束黑气穿过,锁链在空中断成数截,鞭头无力跌到地上,断口有熔化的痕迹。
甲装男人惊怒吼道“还敢抵抗,果然是城外势力,按城规可先斩后奏,给我斩了他!到时我论功行赏!”
听到上司话语的几名城卫下马急匆抽刀,像凶兽扑向绵羊般的飞簧子,有城卫拉起弓射出利箭。
嗖的一下寒光闪闪的箭头向飞簧子飞射,然而远处传出破风之声,
不速之客背后翼膜扇动,闪烁在两方人马中间,以手为刀砍开利箭,
同时顺势两指捏住旁边砍向飞簧子的刀片,在城卫惊悚的注视中扯走他握得死死的刀柄。
于空中单手抚过刀背握住刀柄,那刀锋遥遥指着城卫官的咽喉,无名的意念锁定着甲装男人。
这时风被嗖一下切开的声音才传入众人耳中。
甲装男人抬手,巍巍的摸向自己的喉咙,完好无损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他明明与那高大斗篷人相隔数丈之远,且有重甲壮士在身前护卫,
但是当那刀锋对准自己的一刹那,他从那面具镜子般的反射中,仿佛看到自己被割开喉咙的死状。
喉咙吞咽滚动,他的眼珠倒映着李挽和飞簧子二人,语气由轻至重道“好深不可测的修为,但是,阁下竟敢向青砻城府直豁护卫司的官员拔刀?”
飞簧子见李挽挡在身前轻描淡写的扫开那,内心大定,对着甲装男人骂道“少拿你主人压人,你条老狗只会这两套是吧?真想显得有种就麻溜脱了你身上的官皮和我比划。”
李挽手腕一撇,关节轰出的巨力传到刀尖使其不停震动。
刀尖转动,在空中掠过白日飞电,插在腰旁空位。
招式,並非一无是处。
前脚踏出,身体微微往内敛起,左手虚握着空气,但是看过去的第一感觉却有无形的刀鞘装载那把刀。
当甲装男人看到李挽在空中划出那白日飞电时,瞳孔一缩,心中已开始浮现那不敢承认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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