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远说过,贝夫子一直都很讲究传统的繁文缛节,因为这个,而被皇上嫌弃,进而丢到了这里,让他烦烦这些年轻人。
周曼荷出了门,望着对面的14号房间,你做初一,那我便做十五喽!
按照昨日的记忆,周曼荷摸到了礼节课的教学之地。
尽管教学时间只有上午的一个时辰,可夫子还是会待到下午未时末(15点),给学生们一个解疑的时间。
可就这七人上了这么多年的九霄学院,礼节课里头已经是没啥可讲的了。
贝夫子也只是象征性地在这坚守岗位,华余瑾他们七人散了后,贝夫子正百无聊赖地躺在一把小椅子上,手捧着《礼记》在津津有味地看。
突然,他看到周曼荷走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
今天他没头眼昏花呀,九霄学院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学生呢?
周曼荷很有礼貌,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贝夫子好,在下姓周,名三,段夫子将他主考官的身份给了我,不知他可有跟您提起过?”
“哦,你就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周夫子呀!老段他昨日说了的。”
贝夫子收起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他伸手招呼周曼荷坐到他旁边,又动作娴熟地为她递上一杯热茶,才道:“不知周夫子……”
周曼荷微微摆手,谦逊道:“周三不敢当,贝夫子可同段夫子一样,唤我一声周兄弟即可。”
贝夫子很满意周曼荷这一副谦逊的模样,看来老段还是有眼光的,能为学院寻来如此谦逊有礼的新夫子。
那他是不是能彻底退休了呢?
一下子想得太美,贝夫子都无意识地扯掉了一根发白的胡子,顿时一阵吃痛袭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揉着下巴,无奈地对周曼荷笑了笑。
“不知周兄弟过来是有何事呢?”
“确实有一件事需要麻烦贝夫子,我初次为夫子,想给孩子们送点见面礼,却又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这才来找贝夫子打探一二。”
贝夫子微微点头,“原来是这事,他们一下课就全跑了,老夫也没注意到他们最喜欢什么。你就准备笔墨纸砚这些即可,不用深究。倒是他们给你行拜师礼了没有?”
周曼荷脸上的笑意加深,很是谦逊:“拜师礼?不用,不用……”
“这怎么可以不用呢,当初他们也是对我们几个行了拜师礼的。”贝夫子眉头一挑,一脸坚持。
“真不用,贝夫子,我这不年纪太小了,要是一个个来,那我不折寿了嘛!”
“要的,这拜师,跟年龄有啥关系!”
“可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呀,要不贝夫子你点一个人拜拜就行?”
她双手绞在一起,眼底满是期待地看着贝夫子。
这沉重的夫子重担呀,怎么有一丝快乐呢!
贝夫子见周曼荷实在是觉得受不起,也就退了一步,“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只是定谁好呢?”
周曼荷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昨日我就见了三个学生,廖思远他第一个给我行了礼数,最是恭敬了。卫以山虽不爱说话,但也认了我这个夫子,甚是乖巧。”
“华余瑾这学生,也……挺好的!”
跟前两个都不一样的评价,惹来了贝夫子的狐疑。
华余瑾失了礼数?
罢了,也许久没有考考他们了,趁这次周曼荷的拜师礼,便考考华余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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