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穿肠过而已。”
无忧和尚再次双手合十，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柳树精略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把托盘给了无忧和尚。
书肆里没有可以坐的桌椅，无忧和尚就站在柜台边上吃。
眼见着他真的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柳树精的眼睛都瞪大了，“好吃吗？”
“不好吃。”
刚说完，就又往嘴里夹了一块鱼肉。
“不好吃你为什么还吃？”
“果腹而已，好不好吃都行。”
柳树精张了张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去看秦墨白。
秦墨白微微一笑，“这世上一饮一啄自有定论，你的鱼也是有些用处的。既然如此，以后你的鱼就给大师吃吧！也省的你再去祸害作弄别人。”
至于他自己，要去喝羊汤了。
柳树精猛然转头，又看向无忧和尚，“你有钱吗？”
“钱财乃身外之物，贫僧没有。”
“没有？”柳树精声音拔高，“没有你吃什么！你这不岂不是要白吃？”
“贫僧化缘，不白吃。”
“你——”
柳树精很想骂人，但不敢。
这和尚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本体，显然是个有本事的。
深吸了一口气，柳树精这才转身离开。
绝对别想再白吃第二条！
-
秦墨白照旧买了两个胡饼，要了一碗加了肉的羊汤。
他才刚坐下，对面就坐了一人。
秦墨白抬眼看去，就见对面之人依旧是那衣衫破旧，满面沧桑的老汉。
老汉脸上堆满了笑容，见秦墨白看过去，笑着对秦墨白点头。
秦墨白也跟着笑了笑，“老人家怎么还不走？”
大仇得报，理应去投胎了。
老汉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我来道谢，谢谢道长...”
“不必客气。时间不早了，老人家还是早早去吧！”
“唉！唉！”
老汉连连应声。
声音落下没一会儿，就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秦墨白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春日里的早上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身子都暖洋洋的。
给了铜板后，秦墨白晃晃悠悠的往书肆里走，正欲躺在躺椅上睡个回笼觉，九尾狐就从睡房里走了出来。
九尾狐身上依旧是火红的衣裙，只是款式和昨日有些许的差别。
这是她用法术变化出来的衣服。
想换就换，也不怕脏，十分的方便。
秦墨白略有些艳羡的看了一眼，紧接着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儿：他该洗衣服了。
总共也没几身衣服，还已经穿脏了两件，再不洗，怕是只能在脏衣服里找个不太脏的穿上了。
柳淼和杨景行一起过来的时候，就见九尾狐在躺椅上睡觉，无忧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念经，柳树精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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