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姨娘脸色大变,心跳差些都停了。
依照闵夫人所言,她认这药有问题,便是下药害闵思月,不认,为了自证清白,她就得喝下这个药,可喝下去之后,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如何。
“我...我肚子疼......”鸢姨娘心慌得不行,当下只想逃。
“肚子疼?”闵夫人冷笑,“别急,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你早些招认,我等便放你去看大夫,你也别想拖延,你若是还不招认,本夫人就当你不承认,这碗汤药会直接灌进你嘴里。”
“你别看长阳伯夫人,这是闵家和裴家约定好的事情,她也抵赖不得,阻拦不得,她若是敢上来,本夫人敢动手扇她这不要脸的。”
长阳伯夫人气得满脸通红,气得要起身跟闵夫人算账,但长阳伯转头瞪了她一眼,她只得咬牙坐下来。
长阳伯道:“是非真假,你还是如实说来,该是什么罪责,也该是你受的,若是你不肯开口,便喝下此药吧,闵夫人,此事裴家绝不阻拦。”
长阳伯夫人闻言险些尖叫出声:“伯爷,你糊涂了,这可是我们裴家的血脉。”
长阳伯闭上眼不理会她,长阳伯夫人心急,眼见着闵夫人已经不耐烦,让人上前摁着鸢姨娘打算给她灌药,当下急得额上都是汗水:
“你快说啊,你承认啊,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池,我跟你没完。”
闵夫人伸手端着药上前去:“倒是个骨头硬的,以为闭着嘴就没事了嘛,捏开她的下巴。”
眼见着这药都凑到自己嘴边了,鸢姨娘的脑子嗡嗡嗡,肚子也是惴惴的疼,仿佛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
鸢姨娘眼睛一红。
她这孩子已经五个月六个月了,再过一个月,若是生出来都能活了。
这一碗药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我说!我说!”鸢姨娘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耍小心思敷衍。
“早该如此。”闵夫人将药碗放回一旁的托盘上,又示意侍女放开鸢姨娘。
你最好老实些,若是再敢耍小心思,本夫人二话不说立刻把药灌给你,若是这孩子出了事,也是你这做母亲的不积德,母债子偿,是罪有应得。”
鸢姨娘浑身一软,从椅子上瘫着往下滑,边上的侍女见此忙是扶住她,又扶着她重新坐下。
鸢姨娘摸了摸肚子,安抚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这才招了:“这药确实是有问题,我自小便被卖入青楼,是在青楼里长大,能有什么祖传秘方。”
“那些能看得见的补药是没什么问题,倒是那些磨成粉的,是我买了好些寒凉的药物凑在一起的,都有避子的功效......”
就连她自己都不不清楚这药喝下去会不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能不能保住。
眼下为了孩子,她只得认罪。
“那你是如何告诉裴世子的?”闵夫人问他。
“那时候妾刚刚生下孩子,便想着...想着为孩子谋算,就同世子说,说姐姐都嫁进来半年了不见有孕,又说起家中有一祖传秘方,世子大约也想要与姐姐有个孩子,便让我抓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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