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深夜,万籁俱寂,唯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和铜锣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打破这份静谧,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当更声敲过五更,天色依旧昏暗,整个京城还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只有些许微光从天边透出,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皇宫内,经过昨夜特种部队悄然且高效的行动,已然换了一番模样。那些乘坐热气球潜入的精锐之士,已然凭借着过人的身手和严密的部署,不动声色地控制住了皇宫的关键之处,将崇祯皇帝稳稳地护在安全范围之内。而部分热气球已趁着夜色返回龙虎军的营地,去迎接后续要被送来的近卫军了,剩余的则巧妙地藏匿于皇宫中极为隐秘的角落,周围用遮挡之物做了伪装,从宫外望去,根本察觉不到丝毫异样。
此时,大臣们家中也纷纷亮起了灯火,他们在仆役的伺候下起身,穿戴好朝服,整理衣冠,准备进宫去参加早朝。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京城的大街小巷陆续出现了大臣们的身影,有的乘坐着轿子,轿夫们脚步匆匆却又尽量保持平稳,以免颠簸了轿中的大人;有的则骑着马,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街巷中回荡。
大臣们陆续来到宫门前,平日里熟悉的宫门守卫照常检查着他们的入宫凭证,一切看似与往常无异,可当他们踏入宫门,往里走去时,敏锐的大臣们便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往那些熟面孔的宫廷侍卫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神情冷峻、身姿挺拔的陌生士兵,这些士兵站得笔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身上的铠甲在微光下透着一股冷硬的质感,让人莫名心生畏惧。
大臣们虽心中疑惑重重,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小声地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便继续朝着大殿走去。待众人来到大殿之中,按照品级站好,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不多时,崇祯皇帝在一群龙虎军士兵的簇拥下步入大殿,缓缓登上龙椅。大臣们赶忙跪地行礼,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积攒着勇气,而后缓缓开口道:“众爱卿平身,今日朕有重大之事要与诸位爱卿相商。如今天下局势动荡,内忧外患不断,朕殚精竭虑,却仍难挽狂澜。林振兴将军所率之龙虎军,军纪严明,心怀天下苍生,所到之处,百姓拥戴,实乃顺应天命之举。朕思量再三,决意退位让贤,将这天下托付于林将军,望能换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皇帝的话音刚落,大殿内瞬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大臣们先是一愣,紧接着各种反对的声音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内阁首辅张至发赶忙出列,一脸焦急与愤懑地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我大明江山乃是太祖皇帝栉风沐雨、披荆斩棘所开创,传承至今已历数百年,怎可轻易拱手让人?那林振兴不过是一介武夫,起兵造反,实乃大逆不道,陛下切不可被其蛊惑,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啊!”
礼部尚书黄士俊也跟着附和道:“陛下,自古正统之位关乎天下气运,若陛下轻易禅位,那我大明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何以安息?况且那龙虎军的诸多政策,诸如‘打土豪分田地’,分明是要动摇我朝根基,让天下陷入混乱啊,恳请陛下即刻调兵遣将,剿灭此等逆贼才是。”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着反对之意,整个大殿内喧闹不已,情绪激动的大臣们甚至都顾不上平日里的朝堂礼仪了。
这时,御史左光斗挺身而出,他满脸怒容,义正言辞地指着崇祯皇帝大声斥责:“陛下!你怎可如此昏庸懦弱!轻易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那林振兴犯上作乱,其龙虎军的‘打土豪分田地’之策,祸乱朝纲,您却视而不见,还执意退位,实在是有负天下臣民!”左光斗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慷慨激昂。
就在左光斗言辞激烈之时,周围的龙虎军士兵早已怒火中烧。王允怒目而视,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污蔑我军主帅,还敢对陛下无礼!”说罢,寒光一闪,手起刀落,左光斗的头颅瞬间滚落,鲜血溅红了地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脸上满是惊恐与震撼。刚刚还喧闹的大臣们,此刻都紧闭双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陛下,这……这是何意啊?”一位年迈的大臣颤抖着声音问道,眼中满是不解与痛心。
崇祯皇帝看着眼前的大臣们,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悲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朕心意已决,这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考虑,如今大明已到这般田地,朕不想再让百姓陷入战火之中,众爱卿就莫要再劝了。”
大臣们虽满心不甘,可在这重兵环绕之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面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
早朝结束后,大臣们怀着忐忑又愤怒的心情各自回府。礼部侍郎钱谦益,作为东林党党魁之一,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一回到府邸,便立刻秘密召集东林党核心成员前来商议对策。
不多时,众人齐聚在钱谦益的书房之中,屋内烛火通明,却依旧驱散不了那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诸位,今日早朝陛下所言,大家都清楚了。如今皇宫被龙虎军掌控,陛下又有退位之意,我们的处境岌岌可危。那林振兴的‘打土豪分田地’一旦全面推行,咱们都将在劫难逃。”钱谦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钱大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一位东林党官员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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