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无论她做多少好事,好感依旧无法往上升。
就像此刻的裴勇和裴树,心里升起的一点好感,因为拿刀追砍媒婆的事,再次跌回零。
“成,这事你们自个解决,我们不插手。”裴勇拄着拐杖,慢慢站起身,交代道,“青生,这几日别出去,郎中那我说了,他不会往外瞎传。”
郎中来瞧过,腿并无大碍。
不过听他说要装一段时日,便和郎中通了气。
谢茯起身相送,到了院子中,裴树回头。
“谢茯,拿着刀吓唬吓唬人成,别真把人砍死了。”
她点头:“我晓得了里正。”
今天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一大早她借口去地里薅草出门,躲在东边树林,等里正去了他们家,谢茯再去往东边村子里找人。
和他们计划好的大差不差。
东村里正嘴上说着不罢休,但他们到底没理,又还承着情,最多两天,他一定会找到裴树,想两家和平解决。
不过计划还是有一部分出了偏差。
以为他们最少明天才会过来,谁知道过晌午就来了。
来的人不是东村里正,而是张家的媳妇。
看到她开门的一瞬间,吓得一哆嗦,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她。
那副神情,好像她下一秒会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尖锐的獠牙,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一样。
谢茯看到她身体在发抖。
虽然早上她的模样是凶狠彪悍了些,但此刻手里没刀,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故作不认识的开口问:“你是谁。”
妇人猛咽着口水,余光瞥见隔壁住户出来两个大人和几个小孩子,恐惧和慌乱顿时消散了一些。
“我、我是、我是张家的,你……”
“今天早上被我砍伤胳膊的男人的媳妇?”
妇人连连点头。
谢茯站在门前,掐起腰,一副准备干架的气势:“我夫君的腿被他踹得旧疾复发,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不赔三两银子,我天天去你们家,让你们家不得安生。”
妇人听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妹子,我男人他不是个东西,千不该万不该来偷你们家的东西,如今他也被你砍伤了,遭了报应。”
“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十几口人,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要不然也不会到你们家地里偷东西,你请请好,放过我们一家吧。”
鬼哭狼嚎声,把周边住户里的人引了出来,都站在家旁屋后往这边瞧着。
谢茯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立刻明白她的目地。
“张家的,别在我家门前鬼哭狼嚎,也别想诉苦,让村里人同情你们,你们不赔三两银子,我不会放过你们家。”
“我警告你,收回你的眼泪,你应该知道我在村里的一些事,我既然敢拿刀砍人,就不带怕的。”
妇人跪坐在地上,低头抹着眼泪,眼睛滴溜溜的转。
三两银子?做梦呢,她一文钱也不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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