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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他的女儿吗。”

刘班老来得女,又没有别的子嗣,对这个独女一直是宠溺有加。

“刘棠怎么办,她经得住家庭这种变化吗,从封疆大吏一日之间就沦为丧家之犬,甚至连父亲的性命都保不住。”

刘班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对于方才剧烈的争吵,老人没有作出一点反应,仍然是望着满是青苔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北君看着楼竹,缓缓说道,“那又能怎么办,这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这是朝堂,如果这一次输的是我,牢里的人可能会是碧水,可能会是温鸢,也可能是我自己,可是没有办法,我们每个人都选择了登上权力的舞台,在一次又一次的博弈中下着赌注,当现有的一切都不足以抵消这次赌输的代价时,我们就要用性命来偿还最后的债务,楼大人,如果输的是我温北君,那我也,愿-赌-服-输。”

温北君最后的愿赌服输四个字拉的很长,说罢他便不再去看楼竹,转过身,朝着楼竹挥了挥手,“楼大人早生回府歇着吧,本侯不会杀你的,而且有一点楼大人要清楚,根本没有什么冤情,陛下说的清清楚楚,刘班犯得可是死罪,他说我们大魏,是伪朝。”

楼竹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脚步踉跄,险些站立不稳。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温北君,声音颤抖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刘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温北君微微摇头,神色凝重,“陛下旨意如此,我等做臣子的,又能如何。或许,这背后另有隐情,可如今证据确凿,我们无力辩驳。”

楼竹心中一阵悲凉,他知道,在皇权至上的大魏,皇帝的话便是铁律,哪怕是冤屈,也无人敢轻易质疑。他望向牢中的刘班,心中五味杂陈,“刘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班依旧沉默,仿佛已然置身事外,对楼竹的呼喊充耳不闻。温北君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楼大人,别问了,刘大人既然不反驳,想来是默认了。”

楼竹不甘心,他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握住栅栏,“刘大人,你快说这不是真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对得起大魏的百姓,对得起你一生的抱负吗?”

刘班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看着楼竹,声音沙哑而平静,“楼大人,别再问了。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楼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刘大人,你……你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弃?我们可以想办法申诉,一定能还你清白。”

刘班苦笑着摇头,“清白?在这朝堂之上,清白又有何用?陛下既然认定我有罪,那我便是有罪。况且,多说无益,只会连累更多的人。”

温北君走上前,轻声说道,“楼大人,你也听到了,刘大人已经认命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再徒增烦恼。”

楼竹缓缓松开手,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他知道,这一切已成定局,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刘班的命运。他最后看了一眼刘班,转身缓缓离去。

回到家中,楼竹一夜未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刘班的身影,以及温北君那无奈的表情。他深知,这场朝堂斗争,他们都只是牺牲品,而刘班的女儿刘棠,即将面临人生的巨大变故。

第二天,楼竹来到刘府。刘棠看到他,急忙迎了上来,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楼叔叔,我父亲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楼竹看着刘棠那纯真的面容,心中一阵刺痛。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刘棠见他神色不对,心中愈发不安,“楼叔叔,你快说啊,是不是我父亲出什么事了?”

楼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刘棠,你父亲……他恐怕不能回来了。”

刘棠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楼竹,“为什么?我父亲一向奉公守法,怎么会……”

楼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棠,刘棠听完,如遭晴天霹雳,泪水夺眶而出,“不,这不是真的,我父亲不会说这种话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楼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算他再不敢相信,也只能接受现实,元孝文就像处死路边的一条野狗一样,用一个子虚乌有却又致命的罪名定死了魏国的封疆大吏,三品虞州刺史,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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