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给整间屋子铺上了一层白灰。
屋内的陈设状态还保持在那天出事的前一刻,杂乱不堪。
火堆里有还有未燃尽的木柴,不过已经腐朽了,轻轻用手一碰就会变成碎渣。
缺了条腿的椅子倒在地上,疑似受到战斗波及,另一条腿静静躺在角落。
墙壁上挂着的镰刀等工具锈迹斑斑,大块大块的铁锈扒在表面随时都要脱落。
环视屋内,乍看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案发现场。
“嗯?这是……”阿飞习惯性的看了看床底下,在里面发现了把刀。
伸手够不着,只好用那条椅子腿扒拉,费了点儿劲儿才把刀给弄出来。
这把刀大概有小臂那么长,刀柄上全是灰,这都不要紧,值得关注的是刀刃上的黑色血迹。
“凶器?不,不太像,这明显是菜刀之类的,那或者强盗是闯进来之后用屋里的菜刀杀人的?干嘛扔在床底下。”
阿飞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回忆起弗洛拉的描述。
事发当初没人瞧见屋子内的争斗,是等到强盗离去后,那些村民才涌进屋来看的。
再看看刀,只有刀刃上有血迹,刀背几乎没有,这就很奇怪了。
如果是将刀全都捅进身体,那血迹分布肯定不会这么奇怪,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抹脖子?
阿飞摇了摇头,弗洛拉说被害者浑身都是伤口,肚子都被剖开了,这才像强盗大手大脚的作风。
{诶?身上全是口子……我记得强盗是来劫财的,顺便把被害者给杀掉,既然是劫财,有必要这么残忍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强盗可不就是残忍的代名词嘛,还真把自己当侦探啦。
反正这些也不关他的事,将刀子随手一扔,出门后象征性把坏掉的锁挂在门上就潇洒离去。
回到铁匠铺,太刀的模样已经初具雏形,一根烧红的长条状铁棒在铁锤的敲击下愈发扁平。
阿飞无所事事的站在铁砧前等了好一会儿,太刀终于是完工了,这是一把按他体型设计的,所以要短些,方便挥舞。
嗞!铁匠用火钳夹住太刀,将其放在水面缓缓浸泡,刀身散发出的热量让周围的冷却水沸腾。
一把毛毛糙糙的太刀就此诞生,因为铁匠不是做武器的,所以技术水平有限,打磨也没那么认真。
阿飞觉得凑合就行,反正也没指望这铁匠做出好东西,要是被铁匠知道阿飞心里在想什么,心态都要爆炸了。
刀柄上缠上一圈牛皮,再绑上细细的麻绳,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嚯!哈!嘿!咿呀!}
阿飞接过刀,双手握在刀柄上,对着空气就是一顿劈砍。
“还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铁匠看着阿飞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找阿飞拿钱?算了算了,没倒贴都是万幸,指不定还会被暴打一顿。
阿飞拿着刀在路上做着各种pose,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毕竟这个村的村民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好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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