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这才看清,小伙子眼里亮晶晶的原来是泪水,此刻已经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林跃和李勇强赶忙把小伙子扶起来,让他把行李拿上跟着他们走,小伙子也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床破旧不堪的被褥,看得林跃和李勇强直摇头。
李勇强说:“行了行了,别要这个了,跟着我们走吧!”
两人带着小伙子上了车,才知道小伙子是从团场来的。
林跃随口问道:“哪个团场?”
小伙子怯生生地回答道:“芳草湖三分场东湖村的。”
“芳草湖的?”林跃和李勇强几乎异口同声。
小伙子仍旧是怯生生的:“嗯……”他神色犹疑地看着林跃和李勇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林跃笑道:“那你遇到我们就对了,我们也是芳草湖的。”
李勇强重新找了个吃包子的地方,和林跃一起带着小伙子走进包子店。
李勇强看着小伙子问:“你想吃点啥?随便点!”
小伙子怯生生地说:“我,我没……”
“钱”字还没说出口,李勇强就打断说:“哎呦,别管这些,你想吃啥就点啥!”
小伙子“嗯”了一声,但是眼睛看着菜单表情一片茫然,李勇强知道他是没在外面点过餐,也不和他客气,给他先点了笼牛肉包子,又点了份牛骨头汤。
三人坐在一起,才详细了解了小伙子的情况。
小伙子叫薄韬,家里就这一个孩子,父亲在农贸市场卖调料,母亲在家搞点养殖副业干点农活,虽然不算富裕,但是也太平安稳。
可是前几年,他父亲不知在哪吃了不干净的羊肉,竟然得了肝包虫,之后还在医院做了手术,身体也越来越糟糕,干不了重活。
其实,卖调料也不是什么重活,可是不知谁到处在传他父亲得了肝包虫的事,虽然肝包虫这个病人并不传染人,可是依然有很多人忌讳,生意惨淡得支撑不下去。
无奈,薄韬的父亲只能把调料摊子转了出去。
之后,薄韬的父亲又做了一次手术,听医生说,肝包虫的手术最多做三次,而薄韬父亲今年该做第三次手术,家里的钱因都拿去给父亲看病,薄韬也不想再继续上学,而是出来打工,想赚钱给父亲看病。
说到这里,热腾腾的包子端上来。
林跃夹了一个包子给薄韬,说道:“你上初几?”
薄韬看着包子咽了咽口水,还是先回答林跃:“初三,已经中考了,成绩出来了没考上高中,所以我不想上了。”
林跃看出薄韬已经饿了,虽然在饭店打工,可是遇到那个刻薄的老板娘,估计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于是说道:“趁热吃,吃完再说!”
薄韬这才夹起包子,他已经尽量克制着不失态,可是实在太饿了,难以控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牛肉包子,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腮帮子鼓鼓地像个用力吃食物的小仓鼠。
林跃赶紧又要了两笼包子,和李勇强相视一笑,说:“看到薄韬就想起我们刚来乌鲁木齐闯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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