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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妙第一次见成伯赞吃自己做的,心里别是喜悦。好像有一丝惊喜和雀跃悄悄爬上心头,像浸入湖面的浮标轻轻跃动了一下。

成伯赞吃得又别扭又尴尬,尴尬的能用脚趾头抠出一个别墅,但还是埋头吃饭,很少动菜。早上江塞羡来恶心完自己,中午就有好饭好菜等着,葫芦里什么药,似乎不言而喻呢?

青妙自从济姑允许道观食用荤菜后,施展的余地就大了,还打算酿制了独特的暖胃部、热性的烧酒。

成伯赞在作画,济姑在观赏,突然闻到厨房里飘出的糯米的香味:“好香啊。”

青妙在蒸笼前打开蒸笼盖,白白净净的糯米饭软软糯糯,颗颗蓬松饱满,飘香四溢。

青妙探头闻了一下,济姑入:“蒸糯米是?”

青妙:“烧酒。我烧点暖胃的酒。”

济姑取了一点细细咀嚼,口感棉柔,清香淡雅。

糯米倒在竹篓里,扯下纱布,糯米均匀铺开摊在竹篓中。青妙把水倒入糯米中,继续分开糯米粒:“冲到粒粒分明。”

济姑在帮忙碾磨酒曲,酒曲用捣药棒捣碎。

青妙将酒盛出放入大瓷坛中,周围围上草垛。

济姑等女道士帮忙在剥花生壳,看着青妙忙前忙后,便自由自主地想搭把手。

已经到了最后炙烧的过程,花生壳和草垛围着大瓷坛在烧火,青妙倒入稻壳压住火焰。

董如风不知所以,问青妙:“为啥要把火压住。”

青妙:“暗火慢烧。酒性才不会冷。”

女道士在一旁帮忙拿来红曲米,笑话:“怕某公子胃寒,还得加点料。”

董如风暗自点头,眼神交流示意懂了,但只是陪笑着,快速收起眼底的黯淡。

白青妙打开烧炙好的酒坛,现在整个道观走哪哪香了,如风等在一旁像个贪吃的孩子,讨要一杯后,一饮而尽,身体犹如一股暖流温暖全身, 连连夸赞。

“色泽清透,味甘纯净,口感无法复刻!入口柔爽,后以微苦收尾,终于绵甜沁心。”夸得很认真。青妙对烧酒的味道信心大增。

成伯赞也闻到了香味,青妙将一碗琥珀色的烧酒端来,香气扑鼻。

一碗烧酒就像收买我,我成伯赞是吃素的?成伯赞婉拒:“我向来不喜这口,请姑姑不要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转念一想,除了自己的母亲,成伯赞第一次感觉这么被人重视!虽然感动,但碍于自己身份的原因,不想跟太多的人攀上关系。

青妙期待地解释:“你尝尝,他们都说好喝!”

“到此为止吧!姑姑够了!”

青妙有点愣住, 没想到成伯赞拒绝得如此决绝,自己不知道怎么接话。心还活着?怎么停止?

“求你了!你就喝一口嘛!”喜欢一个人,低到尘埃里。

成伯赞是善良的人,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重,但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刀:“你倒了吧, 我是不会喝的!”

推搡之间,江塞羡出现,一举端过,一饮而尽!“倒了多可惜,我喝!”

江塞羡冲青妙:“你跟我来一下!”

青妙比上一次淡然,很快接受了自己努力也并不一定讨巧的自我感动。

江塞羡:“你这样没用的。”

青妙面对这个前任,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是缺点机会~”毕竟他给自己一丝希望。

“你这样,我们下次去云山观做催子法事……”

青妙又燃起希望,更加肯定认为是环境的原因让对方没有看到自己的价值。

“我想跟你说件事——”

青妙想起济姑偷偷在中草药房吃下的避子药物——紫苏、天冬、野生芹菜。

“你不知道,这催子法事听说贼灵,一求就中!嗯。什么事。”

青妙欲言又止:“费公公那边我已经打探倒了消息,他最近会出宫外出采购。你到时候可以找个机会会会他。我到时候帮你前桥搭线。 ”

成伯赞在晚上终于要完成最后一幅道像,四下里,青妙已经被自己赶回房间睡觉,倒觉得夜晚异常得冷清。

江塞羡越发地孤独与寂寞起来,越发地肯定起对江公子的那份感情来。

很快到了云山观的法事,云山师祖要做满新年里三十场法事。青妙一行骑着一匹马、成伯赞玉狮白马走在后,济姑和江塞羡共骑一匹。成伯赞看着江塞羡,心里也确实疑惑,对自己忽冷忽热,一会儿来找自己,一会儿又冷落自己,难道只是当自己兄弟,难道是逢场作戏。难道是双性恋?

不行,成伯赞要问清楚。

下榻客栈。

青妙睡一间房,成伯赞、董如风各睡一间房,济姑与江塞羡共住一室。

江塞羡站在马棚里,玉狮在旁边吃水,马棚里有四匹马,马棚里成伯赞在楼上注视。

江塞羡一匹相对瘦弱的小马放走, 挥了挥马鞭,马蹄飞起。

成伯赞立刻心领神会。

江塞羡这边夜夜早盼到达云山观,夜里都无心睡眠,因为他在等待安排在后几场的催子法事。主持法事的云山师祖曾经是济姑母亲的师父哩。

“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云山祖师?”江塞羡对身后的济姑说。

“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孩子的事情急不来,何况这山高水远。”济姑附和,暗自觉得好笑,要不是江塞羡坚持,自己也不会想到去,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再有自己好久没有探望云山祖师,去看看也好。

第二天三人一早出发,江塞羡发现青妙马匹消失,济姑说这是失窃。

江塞羡将信将疑,因为济姑非但不着急,反而拦着自己报官:“丢就丢了,破财消灾。顺其自然。”

三人决定重新分配马匹,江塞羡安排青妙和伯赞的计划原来是这样,给青妙的一匹马喂点安眠药物,这样一来青妙没了坐骑,便只好坐如风或伯赞的马匹,但如风的马瘦小且跑不快,这样一来便给伯赞和青妙共坐一匹马创造了机会。

但现在一匹马却被放走了。

两人的做法类似但不同,却又“殊途同归”。

济姑灵机一动:“我和塞羡大黑骏马,董如风身形瘦小,骑小宗匹,伯赞和青妙白义马。”

青妙喜不自胜,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侧脸,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从后颈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济姑眼神示意青妙自己已经履行诺言!你可不能把我的小秘密说出去,青妙莫不作答:说到做到!

一旁的伯赞早已拿捏,你们想把我和玉狮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可能!

白义匹马驰骋在草地上。伯赞一句抓稳了,加速。

青妙搂住伯赞的腰部,靠在背上,心里暖了许久,突然伸手摸到了伯赞戴在腰间的一个香球,仔细看是葡萄花鸟纹银香球,可能是系带松了,香球从腰间掉落,伯赞浑然不知。

伯赞追上如风:“如风,帮我带一下青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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