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列闻到浓郁的香味,走出一探究竟。
卉苒早就准备好了,“姨父请用茶。这是蜀州酪茗。”
成列看着身边的费公公,略带疑惑,这可是传说中的奶茶?那我就不客气了。
“水乳交融 、齿颊生香、丝滑柔顺、芬芳馥郁。”成列高兴。
“此茶也是伯赞哥哥的最爱!”
“嚄,品味不差,叫二皇子过来品茗,顺便商谈一下要事。”
卉苒不敢说话,看着费公公派人去叫。
费公公回来,然后战战兢兢:“皇子和江将军在竹林饮酒,似乎已经醉倒。”
成列大怒:“有这等事?将士非犒宴,毋得私饮,他江塞羡不要命了吗。”本来我不想上纲上线,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大将,不好严厉责备。
见没有太生气,卉苒开始飙戏:“姨父,战事吃亏,江将军心中郁郁,借酒消愁,情有可原,非故意而为,我亲眼看到伯赞哥哥劝诫,请陛下不要责罚!”你不罚就是溃败军威!我就是那朝贡的好绿茶!江塞羡你这下就等着皮开肉绽吧!
一顿“求情”勾起了成列的回忆。放屁!想说脏话,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对着身边的费公公一阵咆哮:“岂有此理,大敌在前,身为镇东大将军带头挑衅军规,前次十鹅连座害我军木械动挪不得,这次又饮酒乱纪,杖他八十军棍都嫌少!”我自己都忍住那82年的拉菲,你倒好,骂你两句就耍起性子来。
费公公得到了成列的指示便带了几名士兵来拖走江塞羡。“来人,禁军于行师之际不得饮酒,镇东大将军江塞羡无视军纪,皇上有令,杖责八十。”
伯赞不服气来找成列,成列在看洛前仓关的城池图。
“父皇,酒是我带给江将军的,陛下要罚就罚我一人。”
“混账!这八十军棍要你来领了?赶紧给我退下,你少跟那厮鬼混,念你好意劝酒,卉苒煮了这蜀中酪茗,你赶紧趁热喝了吧。”成列愤愤,凑近伯赞闻了闻,果然也有一股酒味,给我玩兄弟情深是吧,我就当你是沾了那混小子的酒味。
卉苒倒出奶茶准备递给伯赞哥哥:“伯赞哥哥,请用。”
谁料又遭到无视,伯赞感觉自己正需要军棍按摩,浇灭一下心中的欲望:“父皇,儿臣不仅私自带酒,还纵将军饮酒,理应按军法处置。”
“好,拿我成全你们兄弟情深!各打四十军棍。”成列狠下心来,也是气昏了头,要是让太后知道,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赵卉苒手里的奶茶端不稳,落地打翻。
“谢父皇!”伯赞作揖,谢父皇成全,可我和江塞羡不是兄弟情深。
伯赞看了一眼赵卉苒,一副胜利之姿,你休想离间我们。
赵卉苒立刻跪下:“姨父,伯赞哥哥无罪啊…你不要罚他好不好。”
“你不要护着他,不成气候的东西!”
“姨父,这四十军棍,江将军尚无法消受,伯赞哥哥怎能遭住。”卉苒没想到这一求情没想到让伯赞反而记恨。
伯赞坦然走出,赵卉苒随后紧跟。
江塞羡在左,伯赞在右,两人各挨了四十板子,费公公在一旁小人得意。
江塞羡因为上次的挨打积累了一定的抗揍能力,所以这次杖棍丝毫不在话下,除了衣服略微开裂,看不出什么伤害,但伯赞疼痛难忍,江塞羡趁士兵打的时候不注意,用手包住伯赞握起的拳头,伯赞感受到了力量。
卉苒听身边的小侍女说伯赞因饮酒受罚,慌忙来到。
“经不经事,下手都给我轻点,打坏了皇子的身体,要你们的小命!”赵卉苒命令!如果打坏了搞得以后生育出现问题才是大事。
士兵下手果然轻了很多。
卉苒看这伯赞的身上血迹斑斑渗出衣服,接着伸手扶起伯赞,略带哭腔:“伯赞哥哥!我送你去查太医那里。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没事!小伤无碍。”说着推开卉苒,就要自己起身,但却重心不稳,踉跄摔倒。江塞羡眼疾手快,起身抱住伯赞。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说的,少来恶心我。
伯赞和江塞羡四目对视。卉苒只觉辣眼睛,大众场合如此公开秀恩爱。“怎么会,伯赞哥哥!”
“咝——”伯赞感觉伤口处一阵疼痛。江塞羡赶忙转换姿势,扛起伯赞,尽量不触碰伤口。
卉苒又被江塞羡抢了机会,有点不甘心。
“查太医已经等候多时,快随我来。”卉苒想引导二人,但好像忘了查太医的哪一科的医生。
“查太医专长眼目,还是找军医的金疮药来得实在。”江塞羡建议,说着不顾卉苒径直去了军医处。
卉苒瞪大眼睛,可恨,可恶,江塞羡我跟你势不两立!不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伯赞哥哥就这样被人抢走,气坏自己无人替,得不偿失,我赵卉苒必须出这口恶气。今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算我倒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子轮流转,咱们走着瞧。
江塞羡扛着伯赞,在军医处给伯赞上药,皱起眉头心疼地:“你又何必?陛下本来只罚我一个人。”
军医在一旁继续抓药,不说话。
伯赞笑了笑,略微虚弱,眼睛忽闭忽合,声音略显苍白:“上次我欠你四十军棍,这下咱们两清了。”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有当真的成分。
“你怎么这么傻。”我要你永远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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