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秩一天一晚没有回家,也没去公司。
这还是他进集团以来,第一次懈怠工作。
傍晚时分,他那疲惫又略显佝偻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家门口,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颓唐。原本整洁干净的面容此刻已布满胡茬,更添沧桑落魄。
进门的时候,谢淮玉跟辛凝还沉浸在订婚典礼相关簿子的清点中。
见他回来,保姆阿姨立马迎过来,心疼地问:“怎么弄成这样?”
阿姨把他手里外套接了,又端茶递水,去拿消毒毛巾。
辛逸明刚从楼上下来,知道他一晚上都去哪儿了,喝止保姆:“你别管他。”
阿姨手里拿着毛巾立在客厅里,犹豫要不要递过去。
辛凝放下手头的事情,从阿姨手里接过毛巾:“我来吧。”
阿姨:“诶,好。”
辛凝把毛巾递给辛秩:“来,擦擦。”
辛秩接过去:“谢谢姐。”
辛凝说:“先上去收拾一下。”
“好。”
辛逸明下来,坐到沙发上,阿姨给他泡了杯热茶端过去。
就在辛秩准备上楼时,辛逸明恨铁不成钢地问:“你又去找她了?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把自己弄得跟个乞丐似的,难道这样很好看吗?”
此时谢淮玉跟辛凝都看着他皱巴巴的衬衫,还有乱蓬蓬的头发。
辛秩退下迈上旋梯的脚,站直了回应:“放心,不会耽误订婚。”
他平时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却偏偏有一人能够屡屡打破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原则和底线,让他变得失去常态。
每当涉及到顾清雅的事情,他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辛逸明一口气於堵在胸口:“你要敢耽误订婚的事,我饶不了你。”
辛秩压制了好些天的怨气升到了高点,冷声开口:“知道,这桩婚事,您定下的,我不敢有丝毫怨言。”
都一下噤了声。
自从定了婚事以来,辛秩心中压着的那点不快终于吐了出来。
辛逸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自己想想你在跟我说些什么?”
辛秩猩红的眼睛回看辛逸明:“我跟苏阮总共才见了几次面,你们就把婚事定下来,以后小毓您是不是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来绑她一辈子?您联姻的时候,过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均是一愣。
连刚进门的辛老爷子跟周祁野也停在门口。
辛逸明跟辛凝的亲生母亲也是联姻。
谢淮玉冲过去拉住辛秩:“别说了。”
辛逸明背对着众人,吼了一声:“让他说,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大的怨气。”
辛凝被吼到双肩一颤,周祁野过去揽着她肩膀。
辛秩与那道背影对峙:“动物交配也得评估适合度,我们连选择都没有。”
辛逸明气极了,抓起刚刚泡好、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朝着辛秩扔了过去。
辛凝见到他的动作,眼疾手快一把将辛秩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茶杯却砸到了周祁野手臂上。
滚烫的茶水沿着周祁野洁白的衬衫流淌而下,灼热的温度穿透衣物,直接触及肌肤,周祁野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辛凝手忙脚乱抽纸巾给他吸干,检查衣袖里面的肉,都烫红了,她皱起眉头。
周祁野给她摇头:“没事。”
阿姨吓坏了,赶紧跑去找烫伤膏药。
辛逸明发话:“你们俩今晚别护着他。”
“拿着最好的资源,过着别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好日子,你还想要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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