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李云芍低垂的视线落在面色青白的男人身上,嘴边的雾气向上迅速消失不见。
“我,我当然是送粮的。”男人彻底软下身子,飘忽怯弱的眼神将李云芍他们悄摸打量个遍。
“送粮?送给谁?这里荒无人烟,你想把粮食送到哪里?”宋轻言见那群人彻底被制服,不会再给自己人添麻烦才露头询问。
“我当然是从这里运粮出去卖啊。”
毫无底气的言语听得众人眉头紧锁,李云芍将车架上的粮食检查个遍,确认无误后张嘴道:“把他杀了,咱们走。”
“别!别!”男人听了李云芍的话立马慌了神,声音七扭八歪气虚道:“你,你们,不能杀我!”
宋轻言就近抽出长剑,指着男人哼笑道:“不能杀你?你若是说出不能杀你的理由,我就考虑放过你。”
“我,我背后有人。你们抢了我们的粮食,难道不怕我背后的人追杀吗?”男人试图恐吓,只是语气太弱,威力了近于无。
“真的怕,也不会行这道事。”宋轻言手中剑又进一步,“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不,我,我也不知道啊!”男人原本支撑的身子像是被抽了脊骨一般,以头碰地,企图挡住那把悬在头上的剑。
“不知道,你都敢为别人办事。还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钱进宝坐在粮车上托着下巴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
“我也只是听命行事,我也是才来的第一趟。哪里知道能发生这种事情啊!”男人扯着嗓子嚎叫起来,似乎是在感慨自己不幸的命运。
“粮食是你从哪里交接的?”李云芍抱臂面色冷凝。
“交接?不是交接的,是我从江城一路运过来的。”
“谁派你走这一趟的?”
“是我伯父,是他说这事简单,只要把粮食运到这里自然会有人来接走。”男人说着说着哭哭啼啼抽泣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倒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伯父是谁?”李云芍眉心轻蹙总算抓住一点眉目。
“我伯父,”男人眼泪鼻涕流一脸,揽着袖子胳膊向外扯,整张脸水泠泠的,更不能细看,“我伯父就是我伯父啊!”
宋轻言听着无厘头的话气笑了,手里剑更近三尺,“不要装疯卖傻,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我伯父叫什么,但是他在张府做管事!张府你们知道吗?就是凉中有权有势的那个张府!”男人迫不及待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来,眼泪像是止不住的泉眼汩汩向外冒。
宋轻言抬头望了眼李云芍,“你还知道什么?你说你是第一次来送粮,之前来送粮的人怎么没来?”
“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不会说出去的!”男人哽咽着保证。
“一个男人怎么这么能哭?!”钱进宝撇嘴嫌弃。
“我,我害怕!”男人哭的一抽一抽,但是有问必有答。
“若是放了你,你回去怎么跟你伯父说?”宋轻言虎口托放下巴食指轻抚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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