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放粮草的营帐前,拿着长矛和火把的士兵突然匆忙地跑动了起来。
恰巧也在营帐附近的景星见周围的人忽然增多,也顺势从一旁拿起了一根长矛混在了他们之中。
“为何如此喧哗!”
“启禀大将军,是之前逃脱的一只豹子又闯进来了!”
“一个东楚的畜牲你们都奈何不了,要你们有何用?闪开!”
愤怒地看了一眼举着武器却不敢上前的士兵,若千易愤怒地从身旁的副将手中一把夺过了剑,说着就朝着人堆快步走去。
目光冰冷而锐利的豹子在他们的包围中缓慢地踱步,围在周边的士兵看着它露出的尖牙,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而颤抖了起来。
“将军!您身上伤势未愈,此事还是交由我们吧”
“哼,一个畜牲罢了!”
若千易不屑冷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拿起了一根长矛就对着豹子扔了出去。
敏捷的豹子身影如电,灵巧地避开之后就往别处奔去,而又一击落空的他心中火气更盛,一怒之下便跟着追了上去。
“将军!”
举着火把的士兵紧随其后,豹子的吼声让营地变得有些混乱,跟在最末端的景星趁乱来到了堆放粮草的营帐前,在所有人都在追逐豹子的同时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帘子。
悬挂的几盏油灯下,一袋袋的粮食整齐地堆叠,旁边几口巨大的木桶中用来做饭的油还剩下了许多。
景星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至少还能再撑上月余的粮草,不解为何西云会在兵马粮草尚且充足之时选择悄然撤兵。
渐渐亮起的天空中,月亮的颜色也慢慢淡去,矫健的豹子闪电般穿过了街道,身后手持长剑的若千易则策马穷追不舍。
身后的士兵们手持火把和兵器,在狭窄的街巷中快速移动,可无论怎么追也只能偶尔瞥见它迅速甩开的尾巴。
“哪里去了?”
“去那边看看!”
“一定就在这城中,叫其他把城门和城墙都看住了”
“是!”
将军营帐前一圈驻守的士兵把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纵然此时帐中空无一人,那些士兵也都神情肃穆不敢有半点懈怠,也让景星无法轻易靠近,只能暂时离开另寻时机探查。
“他们当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我们嚷了这么久,城内的人连个屁都没放,要不是唯恐有诈,我都想走近些看看城内还有没有人在”
前来绵城叫阵的义军将叫阵时的种种转述给了余一等人,听得西云士兵对他们的举动毫无反应,众人心中也不免感到困惑。
“不必理会,一切行事就按我们之前商议那般,你们继续叫阵,他们不理也无妨,只要留心莫要中了埋伏就好”
“嗯”
柏城
堆放粮草的仓库外,岳灵泽帮着义军一同将要送出城的补给抬上了车。
“行了”
“驾!”
站在路边望着义军驱赶着一辆辆马车向着城外奔去,他的眼中满是难言的牵绊和担忧。
安置僧人的营帐中,陆建明在军医的救治过后脱离了性命之忧,虽然看着依旧虚弱,但慢慢的也能自己行走了。
“这位师傅,你的药小僧已经帮你一并熬好了”
之前跟在妙空身边的年轻和尚坐在炉子前,见陆建明撑着病体走出营帐后,将视线投向了放在一旁的药碗。
“…靖…跟我一同来的人呢?他离开了?”
“你说阿泽施主?他不曾离开,此刻应该同义军在一起”
“他竟还没走,是打算在这里耗到几时咳咳咳咳…”
一想到他还没前去拿传国玉玺,他心中不由一急,跟着便立刻咳嗽了起来,不等年轻的僧人再说什么就朝着别处走去。
灰白的城墙上伫立的义军腰背挺得笔直,一只白色的鸽子突然扑腾着翅膀从城外的树林中飞落到了城墙上。
一个义军快步上前一把将鸽子抓住,拆下了它腿上的布条看了看后眉头突然一皱,忙匆匆朝着城墙楼梯奔去。
“哈!”
营地上留守的副将正督促着剩下的义军操练,隔壁工匠所在的棚子里岳灵泽正同别的义军一起查看着新一批的兵器。
“王副将!”
飞快冲入军营的马上,从城门来的义军来不及勒马就从马背上翻跃了下来,着急的身影和急促的马蹄声引得众人不觉投去了目光。
担心是余一等人出了事,岳灵泽和身边的义军也赶紧往隔壁的操练场走去。
“怎么了?”
“我们放出去的探子送回来的”
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布条,副将蹙眉扭头看了一眼面前操练动作放缓的义军,发出了一声浑厚的吼声。
“继续练!”
说完就被大步走下了台阶,往营帐中去。
“荣石龙亲自带人驻扎在城外七十里处…”
“他们不会也要打过来吧?我们此时可只剩下前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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