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那个地方停留了超过一个小时之久,渐渐地,一种难以言喻的无聊感开始弥漫心头。于是乎,我决定起身去寻找爸爸妈妈。当我来到爸爸所在之处时,他正全神贯注地埋头铲土,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甚至都未曾留意到身材娇小的我已然靠近。
怀着满心好奇,我悄悄地伸出那颗小小的脑袋瓜,试图窥探一下爸爸究竟在忙碌些什么。然而,命运却在此刻跟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爸爸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就在那一瞬间,一把锋利无比的铁锹无情地朝着我的小脑袋猛力一挥,刹那间,整个铁锹尖端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头颅之中。
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我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混沌与茫然。年仅五岁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彻底惊呆了,以至于忘记了哭泣。紧接着,身体无法承受这般重创,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缓缓睁开双眼之时,才惊觉自己已经身处于一辆疾驰的车之上。妈妈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她那双颤抖的手拼命捂住我头上狰狞可怖的伤口,但无论怎样使劲按压,那条狭长而深邃的口子依旧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液。
此刻,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噼里啪啦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妈妈目睹着我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样,心疼得不由自主地抽泣起来。与此同时,坐在驾驶座上的爸爸,感受到了车内紧张压抑的气氛,他不由得又加快了车速,希望能尽快抵达医院,让专业的医生来拯救受伤的我。没过多久便把我火速送往了医院,抵达医院后,我已然哭得昏厥了过去。那位大夫瞧见我头上的伤口,不禁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爸面露窘色,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我不小心弄的。”大夫听闻此言,顿时愣住了,满脸狐疑地反问:“你他娘的真是孩子的亲爹?”显然,大夫对老爸的解释感到十分诧异和无奈。
然而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大夫心急如焚,赶忙将我推入了急救室,并迅速给我注射了一针麻醉剂,以确保我在手术过程中不会苏醒过来。接着,大夫凝视着我那颗小巧玲珑的脑袋上那条狭长的创口,小心翼翼地开始清洁处理,随后拿起针线,仔细地缝合起来。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竟发觉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此时此刻,我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而当初处于昏迷状态的我浑然不觉,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从鬼门关前侥幸逃脱回来一般。清醒后的我立刻向老爸发问,因为我感觉自己好像昏迷了许久。老爸回应道:“可不是嘛!光是缝合你头上的伤口就足足用了八针呢,而且你都昏睡整整一个晚上啦!”就这样又过去了数月,我再度返回医院拆除缝线。但总觉得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一样,思维变得迟钝无比,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机敏。
或许是因为年岁渐长,内心的好奇愈发强烈,仿佛有无尽的疑问亟待解答。闲暇之余,我总是缠着父亲询问各式各样的问题。然而,面对许多难题,就连见多识广的父亲也束手无策。可身为一家之主,他又怎能轻易示弱?无奈之下,只好编造出一个个谎言来搪塞我,只为保住那份所谓的颜面。可惜,这些答案往往漏洞百出,错误频出。毕竟,个人的学识终归有限啊!
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已年满五岁。那时,我们家居住的仍是那座陈旧不堪的土坯房,就连院门也仅仅是一道简易的栅栏而已。生活固然艰辛,但家庭成员间浓浓的温情却如同一股暖流,时刻滋养着我的心灵,令我倍感幸福与满足。
岁月如梭,家中的经济状况渐渐有所改善。父母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决然地决定建造一座崭新的平房。彼时,我已然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龄。为此,爸爸妈妈反复商议,最终达成共识:由母亲留在家中悉心照料年幼的我,而父亲则背井离乡,远赴繁华的首都谋求生计。就这样,一家人开启了全新的生活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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