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一脸无语,还真当他傻不成,李婶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他娘的,肯定是她娘不知道干了什么。
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石路拽开他娘的手,把门拉开。
乔老太和三个儿媳气势汹汹走进来,“石爱弟,原来你在家啊?”
石爱弟不敢看乔老太,一直低垂着脑袋,手还紧紧攥着石路的衣摆。
见她一直不说话,乔老太也没打算放过她,把石路扯到一边,“石路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就不管了!”
石路是石爱弟在路上生的孩子,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子。
都二十几岁了,都没想着给石娶媳妇,把他在镇上赚的钱全都给了大儿子一家。
平时在家饭都吃不饱,要不是当初是村里人接生的孩子,还以为是她在路上捡的,让小儿子给大儿子一家做牛做马。
石路顺着乔老太的意,扭头进屋子里拿了几件衣服,扭头走出家门,头也不回。
他早就对他娘失望了,家里爹又不管事,只会问他要银子,这个家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刘氏扫了眼石路那瘪得可怜的包袱,撇了撇嘴,把目光又放回石爱弟的身上。
许氏见石路出去的那一刻,像疯了似的拽着石爱弟头,另一只手‘啪啪’往她的脸上打。
石爱弟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打懵了。
直到脸上传来刺痛才回过神来,与许氏扭打在一起。
花氏在一旁插不进手,刘氏就没管那么多了,拽着她的脚,把鞋子给脱了,随手捡起了块石子往她的脚底板使劲用力按,把石爱弟痛得哇哇大叫。
一旁的花钱,见有效,也有样学样,经常干农活的妇女有的是劲,都不用乔老太出手,石爱弟就被打得瘫软下来,头发乱得跟疯子似的。
许氏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被指甲划了一道血痕,头发松散开,衣服也被扯坏了,不过她一点都不在意。
此时她就像是战胜的公鸡昂首挺胸。
三个儿媳妇出完手了,就该论到她这个老婆子,把石爱弟拽到一旁,揪着她的衣襟,眼神冷若冰霜,“关于我家婉儿的谣言是谁传起来的?”
石爱弟牙齿被许氏打掉了一颗,说话有些漏风,“不低道。”
乔老太跟村里的这些嘴碎的婆子不是认识一两天了,村里的源头绝对是这些老娘们,至于谁告诉她的,就得要问清楚了。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把你家里的东西都砸了!”乔老太眼神发狠瞟了一眼堂屋。
石爱弟还在嘴硬,“有种你就打死我吧!”
“你最好嘴一直都这么硬!”乔老太像是丢破烂似的把她推到一边,随手拿起他们的家的扁担,“老三家的,看到什么东西值钱就砸什么……”
刘氏眼睛一亮,拿着一根木棍就往厨房里去。
“别啊!”石老大媳妇从里屋冲了出来挡在刘氏的面前。
刘氏转了一个方向往堂屋里走去,石家老大连忙走出来,“这事怪我娘,你问我娘就行了,别砸家里东西啊!”
乔老太冷笑,“你娘不肯说啊,我们也没办法,谁让你娘坏我们家婉儿的名气呢!总要给我们泄泄愤吧!”
石家老大朝着石爱弟愤愤喊了一声,“娘,你想家里被砸个精光不成。”
石爱弟痛得呲牙咧嘴,都不肯说,嘴里还逞强道:“老大,你别怕,他们不敢砸的,要是敢砸,我们报官让他们赔。”
石老大闻言,眼睛呼噜一转,石老大媳妇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都不再拦着刘氏了。
乔老太哪能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怒喝道:“不说就给我砸!”
“好咧!”刘氏扭头又往厨房走去,抱出一个猪油罐子,直接摔在地上,把他们刚炼好的猪油摔地上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石家老大媳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们家好不容易才熬的猪油啊,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银子,扭过头不再看那灌子猪油。
刘氏砸了他们家的油罐子后,在乔老太的暗示下就收手了。
“你可以去告官,不过我好言提醒你,你坏了可是我们家两个秀才姐姐的名声,到时候我们可以反告你的。”
石老大顿时面色如土,石老太媳妇更是心痛得‘嗷~~’的一声扑向地上的油罐子,猪油还没凝结,全部渗入土里, 罐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扭过头恨恨盯着刘氏,“你赔我猪油。”
“人长得像癞蛤蟆,想得倒是挺好笑的。”
石家老大此时才反应过来,李家如今不同往日了,他们家可是有两个秀才,冲着石爱弟大喊,“娘,你还不说,是想逼死我们吗?他家可是有两个秀才,你是不是想绝了我们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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