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互相认识寒暄一番后入了座。
年春就举起一瓶纯生啤酒轻扬一下,
“亲,喝啤酒?”
她调皮地扬起眉毛,眼角的笑意更浓。
“OK,启一瓶过来。”
灵生轻松地,爽快地没有让年春失望。
年春睨了安宁一眼又说:
“大肚婆我不敢让她喝,咱俩对饮就够。”
“那是……。”年春接过起开盖子的酒瓶,关切的目光转移到安宁肚子上。
“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安宁安静地笑着,手扶肚子。
“不太显,毕竟你个子高。我五个月的时候像七八个月那样笨。”
年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半年前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女人,已经快当妈妈了。
女人,实在狼狈,实在悲剧。
年春也加入:
“我五个月的时候也快带不动我的肚子了。高个子就是有优势。”
“你个子也不矮呀,比我高太多了。我才是典型矮个子。”
灵生做出自嘲的样子。
年春急忙加以安慰:
“你哪里矮了,比起我,你更显得乖巧可人。”
“行了,行了,你俩都生得巧,我五大三粗。哈哈哈……”
于是举杯一阵大笑,调和了高矮这个问题。
年春斟酒十分勤快,转眼就把灵生的酒杯里倒满酒,再斟满自己的酒杯。
她放下酒瓶后起身从旁边的柜台上提了茶壶来把安宁的茶杯灌满,然后起身,一本正经地举起酒杯道:
“来,为咱们奇妙的邂逅干一杯!”
“干杯!”
“干杯!”
灵生回味着“奇妙的邂逅”,不由自主地偷瞄了一眼安宁。
那里,那一道疤痕虽然已经变得很淡,但在她看来还是跟第一眼看到时那般触目惊心。
多漂亮的脸蛋,多温婉端庄的一个芊芊女子,是谁这般下狠手糟践人家呢?她究竟经受了怎样残酷的殴打,才会弄成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灵生……灵生!”
正握住手中的筷子,陷入沉思中,听到有人喊自己,灵生立马回神。
只见安宁端着茶杯举在半空中,微笑地看她。
灵生瞬间会意,忙举起酒杯站起身来,见安宁意欲起身,她忙挥手让她坐下,
“坐着吧,对不起,我忘了,咱们都坐着。”
不知怎的,灵生看着安宁欠身时笨重的体态和她脸上的疤痕时,感觉特别酸心,莫名地湿了眼眶。
这可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毕竟第一次正式认识的人,这样必定不妥,于是她借故去洗手间了。
第一次见到病床上安宁那狼狈相就断定是家暴。
小时候见多了,那时候的女人都是认命的,不管婚姻有多不幸,除了认命没有第二个选择。
忍耐便是第一选择。
现在的女性是有选择的,有了独立思想,又能自力更生的女人,没有理由再演绎那些任人宰割,无能为力的悲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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