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还?你拿什么还?你以为你欠的那些债我不知道啊?我听说你已经输了很多,恐怕这辈子也还不起了。我手里可是有你打的借条,白纸黑字,明借的,是可以跟你打官司要回来的,到时没钱还,还不得拿房子抵押。可事情如果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丢脸,丢工作?还臭名烂世。你按市场价把房子卖给我,扣掉我的钱,你还余着几十万,可以拿来还别人的债呀。”
“你听谁说的我输了很多钱了?谁说的?”
少华惊愕又愤怒。但他不知道他要生谁的气,他的债主们吗?他自己吗?
李文涛从喉咙深处“哼”了一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少华,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听我一句劝,把房子卖了吧,把能还的债都还了,以后别再打牌了,那是个天坑呐,你咋闭着眼睛往坑里跳呢?”
“我说过别打我房子的主意,钱我会还你的,我不赖你的账!”少华冷冷地道。
“光靠嘴说还,你娃倒是拿钱出来呀!你若拿得出钱来,谁还打你房子的主意了?”
李文涛也怒了,甚是不耐烦。
“哼!看上我房子了,想方设法的来弄我房子吧?”
少华冷哼一声,猛吸一口烟,再从鼻孔里吐一把浓雾出去。李文涛一听也来气了,
“我给你说,我借给你的这笔钱还有别人的份儿呢。你欠我一个人的好说,可欠人家的就难办了。人家的钱,我说了不算。现在,人家愿意接收你的旧房子来抵债,那是好事,你别不识好歹!”
少华听他口口声声都在打房子的主意,不耐烦地打断他道:
“我说过别再提房子的事了,我死也不卖房子,你别逼人太盛。”
“我逼人太甚?咱俩谁逼谁了?我借你那么多钱,里面还有别人的钱,你让我怎么向别人交代?再说了,我自己的生意那么不景气,这你也是知道的。我需要扩建,需要资金,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呀。要不是同学一场,我早起诉你了。”
李文涛越说越气,倏地从地上站起来:
“反正我再宽限你一个月,再不想办法解决,我只好起诉你了,到时可别怪我不念同学情。”
李文涛气哼哼地走了,留下少华独自一人在寒风中抽了好一阵的闷烟才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巷子外的亮光走去。
年春回到家里时,少华已经睡了。
年春听了灵生的离婚经历,满腹感伤,洗漱完毕,准备上床时感觉毫无睡意,她怕自己翻去复来的搞失眠会影响少华睡觉,于是从儿子的卧室里取了被褥到沙发上躺着看电视。
无意间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缸里的烟头都装满到快溢出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记得自己下午出门前才把同样满满的烟灰缸倒空了的,就这么几个时辰又装满了。这也太离谱了,烟瘾未免太大了。
这样下去,黄金打造的肺也给你熏烂。让他有节制地抽,没叫他当饭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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