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嫉妒,也不至于杀人吧?鸡她都没杀过,何况一个婴儿。
下午,校长送了宁晓晓一篮子鹅蛋,让她补身体。
鹅蛋个头很大,每一个足有小孩拳头大小,满满一篮子。
钱秀英瞪大了眼睛,她想收回上午的话。
现在他们是一家人,校长送的,和她妈送的有什么分别?这相当于从她的嘴里省出来,送给宁晓晓吃!
钱秀英险些破防。
重点是,宁晓晓还收了,笑的一脸灿烂,她咋这么不要脸?
钱秀英在办公室外来回踱步,气死她了。
她气鼓鼓地把母亲叫出来:
“他送了宁晓晓一篮子鹅蛋,整整一篮子,你知道吗?凭什么?”
孙校长扶额:“我们结婚的时候,宁老师也送了两个暖水瓶,这叫礼尚往来。”
钱秀英翻白眼,她觉着母亲缺心眼:
“他就是给他儿子铺路,上赶子巴结人家,哼,不要老脸。咱俩吃亏了,你知不知道?”
孙校长安抚女儿:“过日子不能太计较,你看我们母女现在都有人照顾,不是挺好的吗?”
钱秀英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她妈竟然是个恋爱脑!
*
临近年关,付嘉鸣一趟又一趟往家搬年货,家里的衣柜和阳台,堆放的满满当当。
万物具备,只等妈来。
他们最终没等到妈妈过来,只等到了一封信。
宁晓晓拆开信封,俩人脑袋凑一块看信。
石头的字,还是那么烂,没有任何长进。
妈妈信里说,让她注意身子,好好养着,现在月份还小,她等她月份大了,再来照顾她,顺便帮她带一两年孩子。
征兵的事,有消息了,石头再过来。
家乡赶着过年前后,要挖沟渠,石头正好放寒假,他们在家挣工分。
妈妈的意思,就是过年不过来了。
宁晓晓合上信封,不知该欢喜还是担忧,妈妈和石头很自强,从不想着靠他们。
“哎,钱和票不知道他们花没花?”
付嘉鸣也有一丝遗憾:“没事,开春应该能征兵,到时候我找人接他们一块过来。”
下次不寄信了,直接找人上门接人。
宁晓晓望着一柜子的零食,还有阳台那一堆肉,惆怅,“东西怎么办?”
付嘉鸣抱着她:“都给你吃。”
妈妈那份,他进城给她寄。
“我好像又胖了。”
“不胖,你还瘦呢。”
付嘉鸣做饭,宁晓晓端着菜去水房洗,她得多动动,最近运动太少了,除了吃就是睡,快被他养成猪了。
水房,八卦聚集地。
一老太太摔洗菜盆,叮当响:
“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给她炖肉,说太油腻了,吃不下。煮粥,说太淡了,嘴里没味。天天不是哭,就是闹,怎么都不满意。
我是伺候不了了,再有三天,她出月子,我立马回家。带孩子,她自己想办法吧,叫她亲妈来吧,再呆下去,我都得折寿十年。”
洗菜的妇人纷纷搭话,闪着八卦的眸子,说着劝解的话。
宁晓晓默默洗菜。
谁是谁非她不知道,不过,卫龙母亲这么闹,宋玉兰的名声更差了。
她每次来水房,都能听到军嫂们说:
宋玉兰太矫情。
城里媳妇不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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