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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蒙古鞑靼人究竟是什么人?假设与波罗维茨部落相比较,是不是更愚昧、更普通不过的一个部族吧?他们那边到底有多少人马?”

“阔坦汗之前跟阿兰部族联手跟他们打过一仗。阔坦汗说,他们那帮人心特别齐,进攻的时候齐心协力,打起仗来那叫一个威猛。他们是从老远的北方来的,路过奥别兹那些国家,还跨过了铁门关什么地方啥的。就波罗维茨一个部族,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进攻。自从到了这片草原,蒙古鞑靼人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占了波罗维茨部落的地盘不说,还抢了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把人家的牲口顺手牵羊地都给顺走了,更过分的是,连阔坦和他手底下那些将军的财产也不放过……听说他们抢了好多好东西,就跟吃了死牲口的野狗似的,把抢来的一大堆东西藏在黑海海湾边的一个仓库里。”

“现在,这些蒙古鞑靼人正轻装待发,骑着战马向俄罗斯这边奔来。我这么做,这么想都是为了从保住俄罗斯家园着想,假如有人对此表示怀疑,说我这么做纯粹是为我如今一贫如洗的老丈人阔坦汗处处着想,这简直上一派胡言乱语。”

人们聚精会神地倾听这位着名的姆齐斯拉夫公爵的讲话。当他刚说完后,就有人喊了一句,说道:

“我们这儿距离哈扎尔海还远着呢,光走路得走二十八天的路程呐。”

“历史上,我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过光顾我们家园的不速之客。基辅大公既然摊上这等事儿,一时无法避免,那就让他独自个儿来操这个心吧!”

这话一说出口,人们开始在底下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大家心里头都有一本账,这公爵们之间根本没有一点兄弟情义之情,缺乏一个统一的意志,这大脑里塞满了过去他们之间发生过的陈年老账,过去的新仇大恨何时了的这样一种愚蠢的想法。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儿歌声。正当公爵们争吵的不可开交、昔日心仇大恨涌上心头的关头,一群身穿绸缎法衣的神职人员来到现场。走在最前面的是身宽体胖的四个助祭,他们挥动着手中拿着的香炉走来,紧随其后的是几个男童,他们手里拿着燃烧的粗大蜡烛,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司祭手举金属十字架紧跟他们走来,之后紧跟着头戴着一顶黄色大法冠、脸上留有黑胡子、一脸乌黑阴沉着脸色的大主教。大主教是个希腊人,他在两个儿童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这些神职人员一面唱着音调冗长的祭歌,一面走到台阶前便停了下来。歌声也嘎然而止。院落里立刻寂静下来。

基辅大公走到大主教面前,双手交握,向他鞠躬并吻了吻大主教的手,然后压低嗓音说道:

“神父,现在开始进行布道仪式吧!请规劝大家不计前嫌,同心同德,同舟共济!”

大主教走到台阶上,向左右以及正前方等三方施祝福礼,开始用不太娴熟的俄语布道施礼,他咏颂说:

“我可爱的兄弟们、孩子们!要悉心领会‘新约’的教诲,把自己培养成一个虔诚的教徒!为了主你们要多行善事,不做坏事!守住口、勿使性、勤劳作、戒发怒......”

基辅大公垂下头部,全身心聆听。加里奇公爵姆齐斯拉夫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不时地东张西望朝外观望,其余在场的人张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大主教人站在台阶上说教。他说:

“即使丢失了东西,首先一定要学会忍受,不要轻易泄私愤图报复;即使在遭遇仇视、驱逐时,也要学会忍耐!倘若遭到别人的诽谤,要学会沉默!主告诫我们,战胜敌人和超越自己有三大法宝,这就是忏悔、泪水以及施舍......”

姆齐斯拉夫忍不住便敲不响地走到四个助祭跟前,低声地对他们埋怨了一句,说:

“这个希腊人真糊涂了。他把事儿都给弄颠倒了。现在谁还听他讲这一套。他这是在给公爵们布道,而不是跟那些百姓、奴仆说教来着!给我们唱一段圣歌或者祭祷歌比什么都好,我给你们每人送一只羊!”

大主教仍在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突然,四个助祭拉起嗓门唱起了祭祷歌,大司祭和儿童们也跟着分别用低沉、细声细气腔调插进来,唱了起来。大公手下的人一看这情形觉得太尴尬,很快过去走到大主教身旁,将其搀扶着走进大公会客厅去了。

这时年轻的罗斯托夫公爵瓦西利科走到台阶最顶层,想说点什么。

“我来自遥远的北方,来自罗斯托夫。为了保住俄罗斯家园,为了耶稣,我想给诸位说说自己的一点想法。基辅大公姆齐斯拉夫 罗曼诺维奇向我们派来信使,说要我们带着自己的病慢,到前线去打仗,抗击外来蛮夷,保卫俄罗斯家园。我这次来,还带来了一支小分队过来。说来说去,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有实力、最强势的大人物要算苏兹达里的尤里 弗谢沃洛多维奇?公爵了,你瞧!这一阵儿,他在这儿还进行占卜呢----蒙古鞑靼人这次来是否会攻打苏兹达里还是会绕道而行,还没完全拿定主意。今天在这儿,我还听了不少人们议论,有的说‘各自打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刚才神圣的大主教做了一番说教,我感觉不合时宜,尤其对持枪拿刀的军人来说更不恰当。假如我们的官兵个个都温顺恭谦,见不得血腥味,那怎么才能保住这块俄罗斯故土呢,怎么才能制止和抗击来犯之敌呢?”

“说得好!瓦西利科说的好!”人群中有人赞许道。

“一支前所未闻、实力强大的敌人正朝我们袭来,且日夜兼程……我们应当汇聚众人之力,去迎战这个不速之客,而非一味逃避,退避三舍。我们要有迎头痛击他们的勇气和志气,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此。蒙古鞑靼人与我们一样,都是人,他们不可能长出翅膀飞过德聂伯河。即使飞过去了,也总有落地的时候,不是吗?一切就看上帝的旨意了,最终结果如何,到时自会揭晓。。”

“用刀剑、斧子迎战他们!”

“诸位京城公爵们,”瓦西利科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我衷心期望各地的公爵们能如约来到,与姆齐斯拉夫?罗曼诺维奇聚首和议,按照我们古老的习俗,紧密地围坐在同一块毯子上商讨面对外来之敌,是用泪水和忏悔还是用父辈们留给我们的斧头以及锋利的刀剑方式,去勇敢地迎战他们等重大问题。”

“瓦西利科公爵说的极是!”顿时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呼喊声。

“既然这样,那由谁来牵这个头呢?谁来统领军队呢?倘若让姆齐斯拉夫?罗曼诺维奇来当这个主帅,我就不参加了。”这时有人喊了一句。

“那就让加里奇公国的姆齐斯拉夫 ?姆齐斯拉维奇出任这个职位。难怪人们叫他‘乌达特内伊’(俄语词,意即成功、获胜,马到成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一定会成功的。”

为了最终作出诸位公爵一致认可的一个决定,这二十三位公爵都走进了大公会议大厅。他们坐在一起,这心里各自都在打着自己的盘算,随后提出了不少建议,要采取的对策,即使如此,最终未达成令各方满意的一个统一计策。

就在这时,姆齐斯拉夫 乌达特内伊却提出了一个主意,就在适当的时候对蒙古军设在海湾一个营地发起攻势。在谈到这一计谋意义时,他说,‘一旦攻占和夺取这一重要货仓,在座的各位都会发大财的,不仅公爵们有了难得的发财机会,就连一般的普通士兵也将获得不少战利品的。’上站

攻打蒙古俊德海湾仓库的提议得到了在场不少人的一直赞誉。不过,无论怎么商议,在场的公爵就由谁来挂帅,来指挥这支联合军的问题达成较为一致的看法,并立刻形成决议起,立即从霍尔提察岛上渡河过去,与即将到来的蒙古鞑靼队伍一决高低。

扯来扯去,这些公爵们就以下几项事宜达成了较为一致的协议---就是要求每个公爵必须自带一支队伍,按照上定的约定日期前往这一地区集结。即使先期抵达海湾,率先攻占并多去蒙古军仓库的,无论是谁,其所获战利品必须要在公平合理的基础上在各个公爵之间平均分配。身,告别

接下来,现场举行了亲吻十字架和宣誓仪式——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动机,只要对其中的公爵发难、威胁,其他公爵都会毫不犹豫地承担起责任,一起对他发起攻击。仪式很快结束后,各位王侯公爵们相互碰了碰脸就告别了。不过,他们当中有两个人是例外,这两个人就是基辅大公姆齐斯拉夫和姆齐斯拉夫·乌达特内伊,他们的告别方式很特别,竟然是背靠背,用后脑勺互相碰了碰。。

当公爵们从地摊上挺起腰身,彼此告别离开时,只有瓦西利克公爵显得心事沉重,一脸一筹莫展的神态出来。他情绪低沉,挪动着步子走出了会客厅离。哪位年长的歌手在台面上一直在等待,这时向他迎了上去。开时,只有瓦西利科公爵心事重重,一辆一筹莫展的神态。他心情低沉地走出了会客厅,年长的歌手在台阶上等候并向他迎了过去。

“我有一种不祥之兆,我们将很快就要遭殃了!”瓦西利克边走边说道,“这一仗绝不是这种打法。有些人只知如何抢占别人的财产,本末倒置,却忘了什么是最主要得了。只有狠狠打击对手,才能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还有,分散行动,各自为政,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找苦吃,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嘛。”

又一个温馨的夜晚来临了。大公府邸的上方,星星们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闪耀着明亮的光芒。院子里摆放着几张橡木长桌,上面摆满了各种馅饼和烤鹅肉。来宾们围坐在长桌旁,开心地品尝着美食。宴席上,手持火把的少年们站在一旁伺候着。借着火把闪烁的光芒,人们看到了坐在高台阶上的老歌手格列米斯拉夫。他轻轻地拨动着手中的“古力斯”琴,弹奏出一阵阵悦耳的琴声,同时抬起他那失明的双眼,用他那略带颤抖的嗓音唱出了一首人们喜爱的歌谣,动人心弦。

他用歌声唱出了伊戈尔?斯维塔斯拉维奇征战波罗维茨部落英勇场景,用歌声嘲弄了公爵们永不停息的你争我斗、互不相让的可笑滑稽的画面,歌唱了为此而白白送命的那些视死如归的俄罗斯士兵大无畏的情怀,用歌声讽刺鞭笞了因内讧不和使外敌乘虚而入、随意撬开通往俄罗斯大地门坎的悲惨现状......

在场的人们当听到一首首动人心弦、寓意深刻的歌谣,无不感动,顿时陷入沉思:即使在此时此刻,不正是由于公爵们的不和以及相互仇视,敌意,致使像洪水一样侵害、威胁着人们的联合协作、携手并肩为保家卫国出力献身吗?

速布台勇士召见手下的十位千户长。哲别诺颜带着自己的十位千户长也来速布台勇士帐顶谋事。这二十来个年长的、年轻的将帅围坐在毡毯上,聚精会神地聆听哲别诺颜的训话。哲别诺颜的目光越过这些千户长们的头顶,向远处望去,似乎看见了他们不曾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似的。

“基辅这地方是一座富足的城郭,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哲别说着,“他们祈祷用的场所顶层建着高耸的圆形屋顶,屋顶上缀满了赤金,就像繁星点点的夜空,我们要把这些金子拔下来,铸造一尊像洁白的色特尔马一般大小的纯金马,敬献给成吉思汗,将它摆放在成吉思汗大帐门前。”

“是啊!我们一定要给成吉思汗献上一匹金马!”蒙古人齐声呼应道。

“俄罗斯这地盘上有很多分散的小汗国。按他们的说法叫做‘公国’。老大统称为大公。他们这些公爵就像各地游牧民看家狗一样,根本不让其他狗靠近它们守护的地盘,相互撕咬,彼此间隔阂很大。其实,打败他们很容易,不是啥问题。他们没有成吉思汗这样的人物,能把这些分散在各地,各自为政的大公们紧紧拢在一起,龙仔自己身边的灵魂和能力。”

“像我们伟大的成吉思汗这样的领袖人物,恐怕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了!”

“我要求你们抓紧时间准备,尽快打过去,打到他们地盘上去,将其火攻抢占,然后在攻下基辅后......”哲别诺颜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

“什么时候干这件事儿?”

“这事儿要在我们收到‘唯一独尊者’回复之前一定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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