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苗顺利移栽完,田间管理摆上了议事日程,坤龙已记载监测到,禾苗生长都在可控中顺利进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稻生长一天不同一天,一天好似一天,已经到了破口露穗,进入扬花期了。
汗水没有白流,多少个日日夜夜,为了守护杂交水稻繁育制种,坤龙及其他们的伙伴们没少操心。
眼看丰收在望,然而天空不做美,整日阳光高照,万里无云,空气中都是干燥的气息,行走在田间的基耕道上,尘土飞扬,可见今年天气有多干旱。
人们期盼老天爷变一回脸,更希望它也大哭一场;可他就是不如人愿,清晨就从东方爬起,满脸堆笑,一笑就是一整天,也不知疲劳。
高大挺拔的椰子树也耷拉着脑袋,连小鸟也似乎就懒的飞翔,躲在树荫中眯着眼睛打瞌睡;田里的水稻更是哭丧的脸。人们开始真正尝到了滴水贵如油的滋味。抗旱保收,已经成为头等大事。
条条渠道上都站满了手持铁锨,锄头的人们,谁也不愿离开,谁也不敢离开,因为只要你一个转身,就有可能你的这个水缺口就会被人堵上,半滴水也别想进到你的田间来。
都是老天惹得祸,增添了人们的烦恼还不说,还给守护田园的人们造成了不少事端。为了守住那贵如油的水,争端不断。
今天听说那个地区跟那个地区干仗,明天又听说昨晚因放水两边动起了手,还伤了人。
别说其他地方,就坤龙这个县的制种队就本身内部,乡镇与乡镇之间也因水的事产生过许多次矛盾。关系到制种产量,关系到单位与单位,个人与个人的经济利益,谁也不肯相让。
吵吵闹闹的事是常态,苦了指挥部这些领导,三天两头都在为调解这些矛盾奔波。
面对这波旱情,直属队全队人员白天都忙碌在田头,晚上就采取临班值夜,两个人一班,首要任务就是看住水,别让人把进田的水给堵了。
就因为放水的事跟邻近制种队发生过口角,这己经不是第一次,而是多次了。前天坤龙他们把稻田的水放得好好的,可早上到田头一看,隔邻的几块田的水都干了。
大伙都感到非常奇怪,挨着田边仔细察看,发现田埂被人捅了几个洞,水全被流到了下边田里去了。
下边不是坤龙他们所租种的田,而是其它地区制种队租种的田,小伙子都很恼火,跟到这样缺德的人做邻居,倒了八辈子霉。
和他们理论,他们哪里肯承认,反倒说是自己水要不了放到他们田里去的,反咬一口还要他们赔上他们的损失,淹死了他们的水稻。
这伙人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直属队小伙子们看在眼里,所以每次放水灌溉他们强占着水口,要等他们放满放够了才会轮到坤龙他们。
迫于无奈,大伙忍无可忍,都希望坤龙能领着大家和他们大干一场。
坤龙没有理会,他心中非常明白,打架终归不是好事,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这毕竟不是个人与个人的决战,而是集体与集体之间,搞不好就是一场大型械斗,而要是发生了械斗,有可能会伤及人命。
这人命关天之大事,是万万不能去碰的。坤龙很冷静,虽然也很气愤,但他绝不会让其它人想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当炮灰。
他在苦苦思忖,寻找良机,找个恰当的机会,教训教训一下这伙强蛮的家伙倒有必要。
其实这伙人不是别人,就是第一次集肥时就差点起冲突的那伙人。
坤龙想找到那位领头的年轻人,再次和他交涉交涉。再寻求战机,挫败一下他,刹下他们过于嚣张气焰。
可迟迟就是不见那年轻小伙露面。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月色如水洒落在大地上。此时,恰好轮到坤龙和朱七负责值夜班。只见坤龙手持一把锄头,锄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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