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尧走远后,他紧绷的身体才彻底松懈下来。
三日之约如今只剩下两日,水牢里被赵屿尧那双狭长眸子盯上的恶寒仿佛有实质。
萦绕在他的周围,像是悬在头上的利剑。
本以为自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是真正被赵屿尧抱在怀里狎弄的时候那股屈辱感还是击溃了他。
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是自己。
“唯昭哥哥,唯昭哥哥....”
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赵承晖恹恹的回来。正想问皇叔小宠的事发现人已经走了。
而谢唯昭还双目发怔的站在门口,赵承晖伸手拉扯他的袖子:“唯昭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谢唯昭回过神,见他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忙撑起笑脸:“殿下别担心,卑职在想事情。”
“哦!那就好,唯昭哥哥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别自己憋坏了。凡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为唯昭哥哥做。”
赵承晖一双眸子乌黑透亮。神色坚定不移的看着他。
谢唯昭心里涌起暖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殿下。卑职也是什么都愿意为殿下做。”
压制住内心的苦涩,谢唯昭想不过就是禁脔。
只要皇上太后无事就算是做他的禁脔又如何。也许可以借此为太后娘娘打探消息。
寿康宫。
太后靠在软榻上神色倦怠,刚刚传来的消息,本来他们暗中留有的人手现下又失去了一股势力。
且不说名单上的人还没联系上,就连太后外戚的老臣都临阵倒戈背叛了他们。
谢唯昭气的怒斥这群小人。
太后揉了揉眉心,道:“唯昭消气,哀家知道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天。摄政王雷霆手段,朝中敢和他抗衡的人少之又少。现在看来是顶不住压力了。人之常情罢了。”
“这样一来,太后您和陛下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啊。”谢唯昭担忧不已。
本来就没什么抗衡的把握现在更是势单力薄,这样下去他们的处境也太过被动了。
这些年赵屿尧并没有对他们下手,可将来之事谁能预料。
“唯昭,哀家知道自己斗不过摄政王,只不过是想给晖儿留点依仗。就算摄政王最后想要皇位,晖儿也能留一条活路。”
谢唯昭又何尝不知他们这是螳臂挡车,但当现实赤裸裸的摆在面前还是叫他觉得不甘心。
更何况他还被威胁和赵屿尧有了那样的交易。他可以做禁脔但不代表他一辈子都要做禁脔。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谢唯昭这一天心神不宁,将茶水打翻了好几次。
赵承晖努着嘴看着自己辛苦练的大字被茶水浸湿。
“唯昭哥哥,你怎么这般心神不宁?”
望着桌上一片狼藉他连忙请罪:“殿下恕罪。卑职刚刚不小心走神了。”
“好了,唯昭哥哥,你别守着我了。出去散散心吧。你最近好像闷闷不乐的。”赵承晖歪头看他建议道。
说着他拿出一幅新的纸开始写,谢唯昭嘴角的笑容勉强:“陛下看错了。今日卑职冒失的厉害就不打扰陛下了。”
晚上谢唯昭如约来到勤政殿。
“来了。”
赵屿尧靠在床榻上望向殿内的人唇角轻勾,磨磨蹭蹭这么久看来是做好了的准备。
“三日之约,卑职来了。还请王爷守诺。”
谢唯昭站着眼眸低垂,声音不卑不亢维持着他最后的体面和尊严。
视线定格在他那张清俊的脸上,都算不上有姿色的一张脸,只能算中上。
不过那双眼睛生的醉人,倒不是妩媚而是他那倔强执拗不屈不饶的情态。
像是烧不尽的野草生命力顽强,对赵屿尧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过来,宽衣,上榻。”床上的人闲闲的吐出几个字语调低沉,视线玩味的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谢唯昭饶是做好了准备,听到这话手还是止不住颤抖。
他穿着一身窄袖长衫,窄窄的腰封将他劲瘦的腰身勾勒的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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