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求生意志是强大的,区区五百御林军硬是杀出了几千人的气势。
赵屿尧带过来的三千人一时之间还不能将其制服,梁正贤看向尸骸遍地的战场。
吓得两股颤颤,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其他造反的外戚臣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也就那将领还算有些血性。
赵屿尧抚开围在身边的大臣,踱步走到殿门口。腰上的伤口已经被粗略包扎了一下。
站在内殿的高台上,视野开阔。
宽敞的祭坛已经成为修罗场,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叛军面临的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干净神圣的祭坛被鲜血染红,御林军银白的色的盔甲上沾满了飞溅的血液和残骸。
那双阴翳的凤眸微眯视线落在一抹明黄上,那御林军统帅被三面夹击一边护着身上的皇帝,一边手持双刀浴血奋战整个成了一具血人。
周围的御林军被他的气势震慑,一时间不敢上前。
更何况赵屿尧没有下令杀赵承晖他们也不敢贸然弑君。这个罪名他们谁也担不起。
赵屿尧望着那名将领,微微摇头。可惜了这样好的人才竟是太后的外戚。
若是在他手下那将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拿弓箭来。”赵屿尧朝一旁伸出手。立马有人将弓箭递到他手中。
内殿里,宋濂看到他的动作站上前:“王爷可还记得微臣的条件?”
赵屿尧没有回头,弯弓搭箭淡声道:“放心宋大人,本王不会要了他的命。”
宋濂没再多说,视线看向堪称惨烈的叛军。心中淡然,牺牲五百人保天下人。
这对靖朝来说是划算的买卖。
宋濂算是称得上无欲无求,仿佛像是一部严酷的刑法理智的可怕。
但他好像又带有一丝人性的色彩。
为了报答当年太后的恩情,他的条件是留赵承晖一命。
赵屿尧的箭尖瞄准那名正在厮杀的将领,利箭飞驰发出破空的箭鸣在空中划过凌厉的轨迹。
快准狠的洞穿了那名年轻将军的胸膛,身体霎时间倒地统领用刀支撑着身体。
颤抖着解开身上绑着的披风将身后的皇帝放下来。
“快逃!殿下.....快逃.....”说着喷涌出一大口鲜血。
赵承晖捂着他胸口溢出的血,年轻的脸庞一片空白。
那统领将人奋力一推,起身抵挡住围过来的御林军:“快走!”
赵承晖回过神跌跌撞撞的向前跑,步子越跑越快。身边的御林军拿着武器指着他却不敢上前。
或许是刚刚悲壮的一幕,让士兵们为之动容。总之赵承晖一路畅通无阻。
就快到达边缘,一只利剑同样洞穿了他的小腿。
赵屿尧放下弓箭,望着那倒在地上的赵承晖。
音色冰冷:“押回来。”
坐在椅子上,赵屿尧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刚刚拉弓的动作无疑又撕裂了伤口,紫金色朝服被鲜血染成黑色。
手掌拨动着指节上的玉扳指,看向地上如同丧家犬一般的赵承晖。
赵屿尧道:“本王不会杀你,今日这一箭是抵消你那晚对谢唯昭的作践。从今日开始你就乾阳殿安生到老吧。”
“为什么!你还不如杀了我!杀了我!赵屿尧!啊啊啊啊啊!”
赵承晖扭曲着身子疯狂的爬向赵屿尧,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御林军将他死死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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