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军方参谋部参谋长)维尔斯:“哎,老议长。”
(空花监察院最高领导人)希尔达:“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无权评价什么,敬佩他的勇气和选择是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事。”
(空花议长)哈桑:“特里尔德议长·····您看到了吗?沉冤得雪,固然令人欣喜,但我想,对您而言,也不会过分在乎吧,您更希望的应该是那个令人向往的未来吧。”
曲:“特里尔德······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和职责。倒是黑野·····哼!让我大开眼界啊!你说是吧?黑野式。”
(空花老登)黑野式:“哼!空花的内部事务还轮不到外部势力来说三道四,管好你的九龙就不错了。可恶的特里尔德!就算是死,你也要用这种方式恶心我!”
(空花军部总司令 汉斯继任者)尼科拉:“哼!罪有应得的蝇营狗苟。”
黑野式:“尼科拉!你曾经也是我们黑野的成员!而且就你做的那些违反人理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尼科拉:“呵!为了空花能早日夺回地球,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以往加入你们,为的也只是你们手中的资源,我们彼此之间······不,是黑野和大部分成员之间的关系都是利益交换,你也应该很清楚,不是吗?而且就我所犯下的那些罪恶,我愿意为此一力承担,但你们所犯下的那些事个个罄竹难书,呵~作为一群只会计算利益得失的商人,你们······敢为此承担吗?!”
难民A:“这个叫黑野式的空花老登怎么还没有去世啊!”
难民B:“这可能就是‘祸害遗千年’这句话的由来吧。”
······
对着黑野肮脏的谩骂很快就布满了整个屏幕。
(三头犬小队队长)薇拉:“呵~,舆论,这可是你们最爱玩的把戏。好好享受痛楚吧,黑野。”
空花灰鸦驻地。
首席仰靠在办公桌椅上,神情复杂地看着办公室内的天花板,嘴中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就是老一辈的觉悟吗?”
他闭目沉默了片刻,重新坐直身体,睁开双眼,眼中一扫刚刚的颓唐,只剩下属于传承者的坚毅。
拿起了一旁的盛满温水的杯子,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举杯相贺道:“敬······明天!”
而这一切仿佛是命运的轮回一般,在过去,这里同样有着一位灰鸦的指挥官做着与他相同的行为。
而也就在这时,作为意识前来灰鸦办公室转交生命之星报告的桂尼看到了这一幕。
在那一刻,过去与现在交叠,真实与虚幻并行,她仿佛看到了两道指挥官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桂尼略带惆怅地冁然一笑:“噗~还真是像啊!真是一样的‘笨蛋’,一样的无法让人苛责些什么。”
首席听到声音后缓了过来,身体突然绷紧,红霞爬上了人类的脸颊。
“啊!你没有看到什么吧?桂尼前辈。”
“放心吧~灰鸦小队的指挥官,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哦~。”
“前辈,你就别捉弄我了!哎,算了,你开心就好!”
······
屏幕再次开始播放。
新奥克蕾镇。
5:00 PM。
奇怪的居民A:“兄弟该换岗了。”
奇怪的居民B:“*的,你怎么才来,老子都等半天了。”
对方掏出一个酒壶,咕噜咕噜灌了两口。
奇怪的居民B:“终于能整两口了,站岗时不能喝酒,都快憋死了。”
奇怪的居民A:“靠,那也别在我面前整啊,我的馋虫都被勾上来了。”
奇怪的居民B:“来两口?”
酒壶被递到了对方面前,他狠狠地用鼻子吸了两口。
奇怪的居民A:“嗯……”
奇怪的居民A:“算了算了。”
他有些不舍地将酒壶推开,甚至还后退了两步,一副生怕后悔的样子。
奇怪的居民A:“镇长吩咐过,站岗时不能喝酒,我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
奇怪的居民A:“鬼知道他儿子什么时候会来巡查。”
奇怪的居民B:“怕个啥,不就是禁酒几天嘛,这点事情靠毅力撑过去不就行了。”
对方又将酒壶递了过去。
奇怪的居民B:“来来来,陪我整两杯,一个人喝,没啥意思啊。”
奇怪的居民A:“劝酒的也会连坐……”
酒壶打了一个转,回到了前者手边。
奇怪的居民B:“我觉着吧,镇长立下的规矩咱们还是得守的,绝对不是我怕了啊。”
奇怪的居民A:“切……不过我也想不通了,这里之前不就一破酒吧吗,有啥好守的。”
奇怪的居民A:“捡破烂的都不会溜达到附近啊。”
奇怪的居民B:“管他呢,拿酒办事,只要不克扣报酬,镇长就算在里面放了金子也不管我们的事。”
奇怪的居民B:“再说了,增加守卫的又不只这一处地方。”
他抬起下巴朝远处的悬崖努了努。
奇怪的居民B:“那边入口的守卫最近又增加了,看样子也不止是在防备那‘一盒生物’。”
奇怪的居民A:“异合生物吧?”
奇怪的居民B:“哦对,空中花园那些文化人就喜欢取一些难念的名字。”
奇怪的居民B:“估计是在防备遗忘者吧?”
奇怪的居民B:“几个月前他们不还把小镇翻了个底朝天吗?”
奇怪的居民B:“如果不是镇长拦着,还想带几个人走呢,呸!”
他猛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又灌了一口酒。
奇怪的居民B:“说好的互不干涉,结果搞了这么一出。”
奇怪的居民B:“当时镇长那脸绿的,啧啧啧……我以为他要原地光合作用了呢。”
奇怪的居民A:“你还懂这个?”
奇怪的居民B:“我好歹还是念过几天书吧,虽然只能算小学肄业。
奇怪的居民A:“那你帮我看看这个?”
对方拿出一张报纸,指着最上面的标题道。
奇怪的居民B:“我靠,你这属于胎教都没过啊……我看看……死亡不属于遗忘者……沉痛追悼我们最信任的领袖渡边……”
奇怪的居民B:“我*!”
对方一把扯过报纸,荡出酒水洒在了地面,他没有在意,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奇怪的居民A:“哎呦真浪费 ……”
奇怪的居民A:“你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死个人吗,在这年头又不是啥稀奇的事情。”
奇怪的居民B:“这东西你哪来的?”
奇怪的居民A:“大风刮来的。”
奇怪的居民B:“?”
奇怪的居民A:“干嘛这样看着我,真是大风刮来的,直接吹我脸上了。”
奇怪的居民B:“那你好好站岗,我去把这件事汇报给镇长。”
他将报纸塞入怀中,以最快的速度朝镇子另一头跑去。
奇怪的居民A:“诶,等会儿换岗完记得告诉我到底写了啥啊!”
在他冲着远去的背影呼喊时,并未注意到身后的门被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
世界政府国家公墓。
4:00 PM。
渡边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墓碑的底座上。
渡边:“父亲,母亲,我来看你们了。”
陈旧的墓碑旁又增添了一座新碑。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但是来悼念的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新添的墓碑不止一个,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低矮的墓碑几乎铺满了每一寸土地。
在那场惨败之后,世界政府花了很长时间才统计完所有的牺牲者。
尽管堆积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但世界政府还是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悼念仪式。
······
汉斯:“我们面临的挑战,不是可以忘记他们牺牲的理由。”
已经满头白发的汉斯在当时的电视讲话上是如此说的。
但是渡边也注意到有很多事变了……
超市货架上的商品不再充盈,很多商品在一上架后就会被抢购一空。
人们不再关注艺术,转而关注起新闻与物价。
街头很少再见来往的行人,就算有也只是行色匆匆……
原本的阿卡狄亚大转移也被更名为了阿卡狄亚大撤退。
巴拉德:“渡边,你也来啦……”
巴拉德也变了很多,眉头间的阴影越发浓郁,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肃杀气息让人感觉更难以靠近。
他将手中的白花放在了两座墓碑前,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多说什么。
巴拉德:“我听说你被调配到了空中编队?”
渡边:“是的,为此他们给我特别设计了空战型机体。”
巴拉德:“你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有转头看向渡边。
巴拉德:“我一直劝信将你转入之前的空天编队中,但他总是说不想干涉你的选择。”
巴拉德:“呵,看着年轻却和那些老古董一样刻板。”
渡边:“这句话父亲对一个人用过……”
巴拉德:“哦,是谁?”
渡边:“是你……”
渡边:“他说你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旦固执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谁也劝不动。”
巴拉德将视线从墓碑上移开,转头看向了渡边。
巴拉德:“他真这么说过?”
渡边点了点头。
巴拉德:“……”
巴拉德:“哼,看人还真准。”
共同的话题将若有若无的隔阂消解,巴拉德的眉头舒展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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