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哲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无法确定。”
“怎么会是这样,一切不都早就已经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吗?她和路阎京在一块才多久?婚房我还没去过呢,喜酒也没喝上几口,她就要丢下我们不管了?”
程延哲叹了口气。
兰斯洛特神色算镇定,但眼下的乌青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也从未合过眼。
兰斯诺克还想说点什么,身后已经有人在他前面直接哭喊出声,回头一看,尤祟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摇摇晃晃地拄着拐杖过来,他身边站着AKl1的其他队员。
也才发现路阎京的部下,沉澜,从离开过半步。
比他们守的时间还久。
“啊!”尤祟大喊:“大妹子!不要啊,你别死啊!你快回来,没了你可怎么办啊!你让我怎么活啊!”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兰斯诺克感觉自己额角都在抽搐:“你这是在哭坟吗?”
“啊!哇哇哇,别死,哥舍不得你!”
“你怎么又 是她哥了?”
尤祟哭着说:“早就是了,我是她三哥!”
……
闹腾得慌,兰斯诺克直接赶人:“要哭一边哭去,在这里像什么话,不知道还以为黛拉真的死了,我告诉你不准咒她!”
尤祟又趴在旁边的柱子上继续哭。
周围气氛本来就低沉,他这一哭,更是下降了好几个度。
动静闹得里面的路阎京都听见了,他缓慢地转过头,刚要把尤祟赶出去,怀里的人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动作微弱不易察觉,但路阎京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变化,一时间连动也不敢动,只愣愣地抱着她。
外面的尤祟还在喊。
后面似乎仇彦也来了,两个人一块嚷嚷,吵得外面不得安宁,连兰斯洛特都忍不住出声训诫,才收敛了一点。
路阎京的注意力都在怀里有了动静的人身上,盯着她看了足足十分钟,才第二次捕捉到她眼皮的轻微抖动。
又过了半个小时,眼皮缓慢地掀了掀,露出一条小缝。
江时漓眼前一片模糊,过了一会儿才逐渐聚焦,落在男人脸上,见他表情严肃,一脸如临大敌的意味,她唇色苍白,忍不住噗嗤一声:“怎么?你傻了么?”
路阎京几乎不敢用力,怕她转眼间就会消失,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宝贝。”
“嗯哼。”她闭上眼睛,“叫这么肉麻。”
下一秒,男人将她用力拥入怀中,力度大得惊人,满是失而复得的再次重逢。
“轻点……咳咳……”她身上没力气,想捶一下他都不行。
好在她一开口,路阎京就松开了她,她咳嗽两声,“我晕过去之前让你配的药剂,还记得么?”
“记得。”
“再给我配两支过来。”
路阎京刚要动,旁边的兰斯洛特就把药剂递了过来,“黛拉的独家配方?什么时候能让哥哥也知道知道?”
他盯着江时漓,“这几天路上将都已经把你这副药剂的倒背如流了,早就配了十多支出来。”
江时漓坐起来,靠在男人肩膀,“大哥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告诉你啊。”
路阎京拆开注射器,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药物仔细地注射到血管里。
她闭上眼睛,感受药物在身体里的流动。
再睁开眼睛时,屋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她一眼就看到红着眼睛的尤祟,还有偷偷站在最后面抹着眼角的兰斯诺克,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我撑过来了,不恭喜一下吗?”
兰斯诺克推开一堆人凑上前,想抱抱她又不敢,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黛拉,你急死二哥了!”
尤祟挤过来,“也急死我了!”
“一边去!”
“呜呜呜呜……”
江时漓实在好笑,一个人抱了一次,最后又看向兰斯洛特:“大哥,要和我抱一下吗?”
兰斯洛特轻笑,“等你好了再抱还来得及。”
江时漓转身就紧紧抱住了身边的路阎京,在他脸颊轻啄:“那奖励你一个。”
旁边的人都在起哄,男人收紧抱着她腰的手,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江时漓闭上眼睛,“我的药能减轻痛苦,还能抑制毒素,只不过不能一次性注射太多,撑过这次后,后面就算会很痛,也不会危及性命。”
副作用而已,她接受,也看的很开,不过这种副作用,她觉得是完全可以人为干涉的、
一两次让她这么疼可以,多了,她就要采取一点手段了。
继续以毒攻毒。
程延哲立马给她安排了全身检查。
在化验室里看到检查结果时,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再次担忧:“心脏的毒素都被清除了,但是未来数不清楚还会有多少次有副作用发作,你们的路任重而道远。”
路阎京仔细看了一遍,扫了眼隔壁病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声音低沉:“我记得,你有个你能置换的装置。”
程延哲突然眼皮一跳:“你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想干。”他缓慢地掀起眼皮。
…………
又睡了三天,江时漓这才算真的醒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让沉澜把她房车里的所有实验工具全部拿过来。
她养精蓄锐以后,要好好对付对付这害得她疼得死去活来的东西,谁知沉澜刚把东西拿过来,从外面进来的程延哲就说了一句:“不用费时间了,以后你的副作用都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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