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俩下人见我到来,先行迎上,对我颔首道:“姑娘,总管大人两日前身受重伤,公子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还请姑娘,诶,诶,姑娘留步啊。”
下人的话没有讲完,我已经左手推开那对开镂空雕花木门了,我走了将近一公里的路来探望病人,要是不让我进去,那我这一公里路不是白走了,懒得多说废话。
这间主卧面积可真够大的,和我在现代租的那间八十多平套房几乎一样大小,只是偌大一间房,坐北朝南,阳光普照,却没有几丝生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中药气味。
馥儿吓了一跳,跟在我后面走进房中,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小姐,未经荒婪大人同意,咱们就这样进来了,属实于理不合,若是被外人瞧见了,免不了说三道四,若是,若是公子知道了,只怕会误会的。”
最讨厌有人乱嚼舌根,我冲着门外手足无措的下人凶神恶煞道:“谁敢说三道四,本小姐就敢把谁的嘴撕了。”
“夫人要撕哪个不要命的嘴,为夫愿效犬马之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造孽啊!
花清流的声音恰逢时机地传了进来,下一刻就看见他身着一身水蓝色长袍,带着阳光的味道款款而来,风华绝代。
门外的下人与我身后的馥儿同时躬身拘了一礼,道:“公子。”
他只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到我时便笑了起来,有一句词怎么说来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么一大清早的他不睡懒觉,也跑来关爱下属。
我收住嚣张:“我不撕谁的嘴,说说而已,开个玩笑…,呃,你也来探望荒婪吗,真巧。”
沈还寒,你没话找话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我话说完,花清流也渐渐收住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伸出手指点着我的鼻尖:“为夫清早便前往北苑瞧你,却吃了个闭门羹,若微,重伤未愈还四处乱跑,该罚。”
天啦噜,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对我来说,太……恶心了。
“荒婪毕竟救了我,我确实很难放下心来。”
我说服自己尽量无视他,转身几步掀开玄关放下的落地纱帘,朝着右手的里间走去,花清流快步与我并肩走向靠墙的那张床帏。
还正奇怪为什么我和馥儿那么大动静,荒婪这边都没有反应,原来他一直在昏睡着,又怎么会听得进去我们讲话。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中规中矩地躺在这里,连昏迷都戴着的那张面具下面本是小麦色的皮肤变得十分苍白,身着黑色中衣,盖着厚厚的棉被,眉间稍稍皱起,想是睡的不够安稳,发了什么梦。
看到荒婪这幅样子,花清流的面色也凝重起来,只是在看向我的时候,依然会勾起嘴角笑道:“不知夫人前来探望荒婪可有带什么礼物?”
“礼物?”我被他问住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