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马不停蹄地拿上密码本回了县衙,便开始细细破译那些密信的内容,里头记录了各种事情,大大小小事无巨细。
最关键的内容是,赵宇曾经劝说过赵恒收手,若售卖假画的事被人揭发,他头一个脱不了干系,让他不要再跟画假画的朋友来往。
“这是什么意思……赵宇不知道顾追风是被迫的?”林夕刚破译完其中一封信件的内容,惊得喊出了声。“就是因为这样,顾追风才会觉得赵宇对他的态度那么差,所以迁怒赵宇,实际上赵宇也认为是顾追风骗赵恒一起售卖假画……”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啼鸣,林夕转头一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白苍!”
白苍探头探脑钻了进来,扑腾着站在窗台上,脑袋不断蹭着林夕的掌心撒娇。
“好了好了,蹭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这可是我的女人……”
贺兰泰把它脚上的信囊取下来,递给林夕。
“诶?有人送信来吗,为什么给我看?”
“不是,白苍是一直远远跟着我们的。我是觉得看你的脸色,这件事应该很严重吧,如果需要和林朝商量的话,叫白苍送信,一日之内就能来回甘州与灵川。”
林夕眼眶一热,他真的太细心,事事为她周全。
“这件事算是干系朝政的大事,我也不敢擅自定夺,能够让父兄来联系圣上是最好的。”
她提笔刷刷写下,尽量把事情写得简明扼要,随机将信仔细地卷好,塞进精巧的信囊里。
“去吧,白苍……把消息传给林朝。”
白苍展翅翱翔,鹰击长空,顷刻间没了踪影。看着白苍飞走,她还一直凝视了天空好一会儿。
“那么,这些证据……要马上就拿给魏大人看吗?”
她拿不定主意,只好求助贺兰泰。他沉思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既然你说赵恒知道了顾追风不会被行刑的事情,会冒险来杀了他,那我们就等抓了赵恒,再人证物证一起递上。现在先别打草惊蛇,以免节外生枝。”
林夕点头,深以为然。
当天夜里,两个人佯装睡下,夜色渐深的时候,二人都换上了夜行衣,将房内布置成有人在休息的模样,悄悄潜入了大牢。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子时,还是没见人来,林夕早已是呵欠连天。可又不敢出声与贺兰泰说话,生怕惊扰了什么。
突然,她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藏在她旁边的贺兰泰眼疾手快,用水囊沾湿了帕子,为她捂住口鼻。
不会是迷香吧?她应该是能够免疫,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学着贺兰泰的样子拿帕子捂得严严实实。
守在门口的侍卫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睡了,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情况不对。
毕竟灵川是个小地方,这里的侍卫大概也不会想到,有人能做出劫狱杀死囚犯的事。
林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地看向入口,果不其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静悄悄地走了进来。
他一间间地打量着牢房内的囚犯,终于在顾追风的牢房前停下了。他从袖子里摆弄着什么,贺兰泰顿时跳起,大吼一声!
“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赵恒已经射出了自己的袖箭,但贺兰泰比他更快,早在他射击之前,便飞出了自己的弯刀,将他射出的箭矢生生劈断。
“你是谁?敢坏我的事!”
黑衣男人愤怒地调整袖箭,这次他对准的目标是贺兰泰。林夕已经悄无声息地往前挪动了几步,用自己操纵的水流牢牢包裹住了他的手。
“赵恒!你贪污牟利,罔顾人伦,竟然犯下弑父之罪,还妄图陷害他人!”林夕的声音很大,又操纵着另一股水流,把顾追风给泼醒了。“我说得没错吧?是你先用暗器杀了赵大人,又妄图栽赃给顾追风,他便是你骗到灵川来的!而你的父亲,全然不知自己成了你的帮凶!”
“林姑娘……赵恒?他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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