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云泽离开,霞玉和桃甜一起进了桃甜的房间,这些天,除了睡觉,二人都待在一起。
森茗开始打扫众人餐厅的战场,而风箫依然坐在沙发上。
她打开了电视。
“近日,高泊市市博物馆一镇馆之宝遭到失窃。十分巧合地是警报器和监控系统在失窃当晚集体罢工……”
森茗听到客厅电视的报道,从厨房走出,站在沙发旁边,手里还拿着一个盘子。
“高泊市的镇馆之宝是一顶黄金头冠以及配套的项链,经有关专家鉴定,这很可能是来自上古时期的一位君王。其上镌刻的花卉鸟兽精巧美观,花样繁复,让人惊叹于古人的高超锻造技艺。”
“人类现在居然把这么多东西放在一个地方供百姓观赏。那镇馆之宝想必不是凡品吧?”
风箫感慨着。
“虽然那些有关专家说是上古君王的东西,但事实上那是昙花神惜香带的首饰。”
森茗走回了厨房,将手中的盘子放入橱柜。
“昙花神?”
风箫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森茗可以听得很清楚。
“是的,曾经昙花神下凡游历人间,有一位少年每日都为其浇水。渐渐地,昙花神爱上了这位年轻俊美,喜爱花草的少年,于是化作人形,与其相伴。”
“是个美满的爱情故事呢。”
森茗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坐到了风箫旁边,然后接着说:
“我还没说完,后来天帝知道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因为凡人和神是无法在一起的。天帝降下神罚,使得昙花神只有在深夜之时才能够短暂开放,化为人形。然而这样的昙花一现无法让二人相见,最后少年因家生变故,离开了昙花,昙花神只能在月色的照映下静静地哭泣。”
“感觉有些像牵牛织女的故事。”
“他们可比牵牛织女惨多了,昙花神在日复一日的哭泣中丧失了神性,最终永远沉睡在了不能与心上人相见的痛苦之中。”
电视中的新闻已经不再报道这件失窃事件,但是风箫的思绪还是没有从昙花神的故事中抽出。
“虽然昙花神消失不见,但是她的一些遗物却留存了下来,这博物馆珍藏的就是其中之一。”
森茗双手抱胸,
“对于这个失窃,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嘟嘟——”
森茗的手机响了,他拿出看了一眼,发现是牛天定发来的消息。
“森茗,你知道前几日我们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失窃了吗?我们现在接手了这个案子,但毕竟我们人手不足,如果你想要来帮忙,可以直接来靖妖司。”
森茗读完消息,将手机在风箫面前晃了晃,说:
“要不要来一个餐后散步?”
风箫没有明白森茗的意思,于是森茗将刚刚牛天定发来的消息给风箫看。
风箫读完消息点点头,于是二人离开了家,向靖妖司走去。
“森茗,风箫,你们来了。”
二人进入了高泊市警署侧门里的十里池林图中,迎接森茗和风箫的是穿着警服的刘烛。
刘烛这样的小个子顶着一张清秀的面庞穿着警服,让森茗觉得他有些像在玩过家家。
(还是觉得如果刘烛穿上女性的制服会更好看一些。)
然而这只是森茗的心中所想。
刘烛把森茗和风箫接引到牛天定的办公室之中。
牛天定的办公室设施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张茶几,几条椅子和几个书柜就是全部了。
牛天定就坐在正对着门的办公桌后面,他的后面还有一幅水墨画,上面画的是一群奔腾的牛,和八骏图有些类似。
风箫看到这幅画的题字觉得很有意思:
在空白的地方写着《奔牛到海》四个字。
牛天定见刘烛把森茗和风箫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于是停下了手中的文书工作。
自从当了靖妖司的司长后,不仅靖妖司的工作要他监管,外面的警署也是他在看着,像这样的文书工作多如自己身上的毛。
“你们来了。”
牛天定向二人打着招呼。
森茗和风箫坐在牛天定的对面,刘烛则是关好门退了出去。
森茗开门见山地问道:
“关于这盗窃案,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牛天定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森茗,说:
“首饰是次日发现被盗的,前来打开门锁的保安发现了空空如也的展览柜,然后马上就上报上级,最后上级报警给我们。”
森茗一面听牛天定的讲述,一面翻阅着记录。
“本来只是普通警员到的现场,可是展览柜完好无损,同时博物馆摄像头和两套并行的安保系统同时罢工了。”
“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森茗问道。
牛天定摇摇头,说:
“展览柜上有的指纹都比对了,但说实话,要凭借这个锁定嫌疑人真的是困难重重,上面的指纹有好几十种,都是属于来访游客和博物馆员工的。”
“当晚没有人值班吗?”
“没有,博物馆方面认为自己的安保很可靠,只需要闭馆时锁好门就可以了。从犯罪现场来看,其中的锁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因此断定是妖兽所为?”
森茗合上了文件夹,看向牛天定。
牛天定靠在自己的皮椅上,双手抱胸,说:
“不是断定,但是这个案子由靖妖司来接手最好,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被盗的还是一个古老非凡的法器。”
“也是,那现在参与这个案子的只有黄明杉和米林吗?”
风箫听到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名字,她尝试回想了一下,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对应的人物。
米林是属于靖妖司探子那边的,是鬼针草王,和黄明杉是夫妻。
森茗笑了一声,说:
“靖妖司还真是没有人了,居然把他们俩放在一个案子里。”
牛天定也笑了,但有些苦涩:
“没办法,虽然他们在一起会吵架,但是案子还是能办好的。”
森茗把文件夹递还给了牛天定,然后站了起来。
风箫也跟着森茗站了起来。
“这一次要穿警服去。”
牛天定说完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个钱包夹子一样的东西。
森茗将夹子打开,发现是警员证,上面是风箫的照片和名字,他问道:
“这次怎么搞得这么正式?”
“毕竟博物馆那边比较重视,倘若没有这些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森茗将警员证给了风箫,然后说:
“风箫的制服也准备了吗?”
牛天定点点头,说:
“在更衣室里放着。”
和牛天定确认完毕,森茗带着风箫出了办公室。
牛天定见门被关好,又重新提笔,在纸上书写着。
门口站着一个人,是刘烛。
“我们现在要去换警服。”
森茗说。
“那我来给你们带路吧。”
刘烛领着二人在走廊里走动。
其实森茗知道更衣室在哪里,但是森茗看出刘烛没有事情可干,因此索性让他带路。
“你好像挺清闲的呀,老刘。”
森茗开口调侃道。
“也不知道是谁不让我出外勤的。”
刘烛看向森茗的眼神有些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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