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自感倒了大霉,做森茗的临时秘书真不是人干的差事。昨日的大蟹至少是平稳解决,但今天却见了红,也许更严重,因为就算是法力高强的修士,失血过多也会死去。
颈动脉的血管很粗,割断之后流出的血很快就在风箫的身下积蓄了一个小池子。
一旁的岛田庆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这般场面,原本僵硬的腿立刻瘫软下去。他的脸色发白,就好像流得是他的血一样。
森茗丝毫没有为风箫的倒下而担心,他停止侮辱一般地抽打,转而用尾巴从储物空间之中取出桃木剑和玄铁剑来。
两剑朝着那河童挥去,河童便只好抽身来躲。
森茗不容河童喘息,但他本想紧跟上前,却感到背后杀气涌动,原是红毒甩干匕首血污,越过倒下的风箫袭来。
红毒动作迅猛,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手中匕首化作毒牙朝着森茗刺去。
森茗丝毫不慌乱,左手作拳敲击血玉剑,一层护盾隐隐护在森茗周围,红毒的匕首刺在上面只是激起阵阵涟漪。
“秃子,别傻愣着!”
红毒话音刚落,森茗的两条持剑黑尾亦是挥舞着毒牙就向红毒的面门招呼。霎时间,三条毒蛇便缠斗起来,森茗背对红毒竟是和他打得难舍难分。
那河童大哥哇呀叫嚷几声,从虚空之中丢出三颗玻璃珠一般的圆球,三颗圆球越变越大,最终竟是如篮球一般大小。
森茗眼见这透得发亮的玻璃球飞来,顿感一阵寒意,于是一阵烟雾升腾化为小猫灵活躲开。
由于三人处于一条直线,森茗及时躲开了玻璃球,但刚刚还在和两条尾巴缠斗的红毒却没这么好运。
森茗的剑势又密又急,原本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剑路上的红毒忽然没了目标,取而代之的即是三颗直冲而来的玻璃球。
于是只听得三闷响,红毒就和被保龄球击倒的球瓶一样,摇晃几下身子便重重栽倒下去。那三颗击中他的玻璃球此时已经化开,成为了三滩胶水,死死地定住了红毒。
“好恶心……你居然拿这玩意来攻击。”
虽说河童的玻璃珠击中了红毒,没有给森茗带来任何伤害,但森茗完全无法忍受河童的所作所为。
毕竟河童要是从身上掏出玻璃珠,那绝对就是一种叫做尻子玉的宝石。玉如其名,自是从后门那边抽出炼制而成。但只是如此,对森茗来说也谈不上多么膈应,真让森茗抓狂的是受击后那鼻涕一般的触感。
回头去看红毒的惨状,真是让森茗后怕。以防那混账河童再一次丢出尻子玉,森茗不再演得势均力敌。
[潜影]!
森茗如融化一般潜入音乐之中,而下一刻便出现在河童的身后。森茗抄起血玉剑往河童的秃脑门重重敲去,顿时使得那脑门产生皲裂,河童也被重击震得栽倒下去。
“明明就可以一瞬间解决的,为什么要浪费灵力呢?”
森茗身旁的空间扭曲,风箫的身影逐渐清晰。
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弦一郎和岛田庆看到活着的风箫凭空出现,连忙去看红毒割喉的地方,可那里已经什么也没有,就连大滩的血池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幻术吗?竟然如此精练……”
弦一郎不由感叹道,那幻象流出来的血是如此真实,刚刚明明都闻到血腥味了。
“我这样费劲地战斗,不正说明了敌人强大,我付出了很多,理应得到更丰厚的报酬。”
用九州话说罢,森茗召出五条尾巴将那群强盗拎到角落堆好,法术的效果还没有消失,所以他们只能任凭摆布。而那个被尻子玉黏住的红毒,森茗则是完全不想要碰一点。
森茗远远地绕过浑身黏糊糊的红毒,来到瘫坐在地上的岛田庆面前蹲下,面带微笑地说:
“报酬我就从你这里随便拿一个法器咯?”
“你……”
岛田庆虽然身体无法自如行动,但思绪却意外来得冷静,他控制着自己发干的嘴唇问道:
“你究竟是不是警……警察?”
“当然,我负责管理超脱凡人领域的事情,是妖兽的警察,此话绝无虚言。”
“那……那你说报酬什么的。”
“因为这事情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外啊?我有充分理由不去管。”
“可是警察不是应该……”
“那是因为他不是东瀛的。”
一道男声打断了岛田庆,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又一伙人走进了岛田庆的工坊。
说话的便是那领头的男人,穿一身笔挺西装,手拿一把折扇,个子高挑,纯白短发紫色眼眸,肌肤白透如雪,长得甚是标致,鹤立在人群里头,如同石膏雕塑一般。
“这里还真热闹啊。”
甜腻的男声响起,让森茗不免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男子快速地扫视一眼,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岛田庆的身上。他面带和煦的笑容,问道:
“你就是那个私自贩卖法器的人对吧?”
这声音如同一股暖流进入岛田庆的心中,让他充满了力量,竟是如康复的病人一般重新站了起来。
岛田庆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位美男子,似乎都要入了迷。
“砰!”
森茗将血玉剑轻轻敲在岛田庆头上,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看这么仔细干嘛?喜欢上了?”
岛田庆听了森茗的讽刺顿感周围有些热,连连摇头。
森茗收回血玉剑,双手抱胸,朝着那男人说道:
“少散发你的臭味,安培虹希。”
“哎呀,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倒是你,哼哼哼,还是那么有攻击性。”
安培虹咲将折扇“唰”地展开,挡在嘴前,折扇比较透明,能依稀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笑得很是优雅。
森茗啧了声,抽出尾巴把一旁的风箫拉回,也用血玉剑敲敲她的脑袋。
“着了道了?”
“没,只是长得好看多看一点呀,他长得和我小时候看过的戏子很像。”
二人虽用九州话交流,但安倍虹咲却听了个明明白白,他想要走到风箫面前施吻手礼,但碍于森茗的气场,只能朝着风箫附身问候:
“这是我第一次见九尾狐,没想到真如传言那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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