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爷爷奶奶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车上,黄景行忍不住问道,他还是对系统说的“热闹”耿耿于怀。
“我也不知道啊。”庄超英摇了摇头,
“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了,等下去了看看就知道了。”
公交车摇晃了半个多小时,父子俩来到了爷爷奶奶家门口。
黄景行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而严厉的声音,是爷爷庄启德的声音。
“爷爷,是我,景行,还有我爸!”
黄景行大声说道。
“进来吧!”
庄启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门“吱呀”一声开了。
黄景行和庄超英走了进去。
只见院子里,爷爷庄启德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地扇着风。
奶奶刘桂芳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正在掸着家具上的灰尘。
“爷爷,奶奶!”
“爸,妈!”
黄景行和庄超英齐声叫道。
“嗯。”
庄启德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在黄景行身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
刘桂芳则连看都没看黄景行一眼,自顾自地忙着手里的活。
“你们怎么来了?”
庄启德问道,语气有些冷淡。
“来看看你们。”
庄超英笑着说道,
“我们买了点麻饼和奶糖,你们尝尝。”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庄启德接过麻饼和奶糖,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刘桂芳突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们了?”
“妈,您这说的什么话?”
庄超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能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你们会来?”
刘桂芳撇了撇嘴,一脸不信,
“你们家那个小兔崽子,上次来把我们气得半死,这次又来干什么?”
她说的“小兔崽子”,自然是指黄景行了。
“奶奶,您这话说的,还真的和我一个小孩子怄气啊?”
黄景行笑嘻嘻地说道。
这副皮囊的价值,不用白不用。
“再说,我这次来,可是真心实意地来看你们的,怎么能说是‘没安好心’呢?”
“你还有脸说!”
刘桂芳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上次来,把我们老两口说成什么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那不是……一时糊涂嘛!小孩子都是天真烂漫的,不懂事。”
黄景行继续反驳,
“我已经深刻反省过了,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哼,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刘桂芳冷哼一声,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老庄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妈,您别这么说景行!”
庄超英听不下去了,
“他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好好说就是了,干嘛要骂他呢?”
“孩子?他还是个孩子?”
刘桂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都十三岁了,还孩子呢?”
“你看看人家振东,比他大不了多少,可比他懂事多了!”
庄超英听到这话,更加不服气了。
“振东怎么能跟景行比?”
“景行学习成绩那么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振东呢?他能考及格就不错了!”
“学习好有什么用?”
刘桂芳放下鸡毛掸子,坐了下来,不屑地说道:
“学习好就能当饭吃啊?”
“将来还不是要找工作,要结婚生子?”
“你看看你,学习那么好,现在不还是个穷教书的?”
庄超英没想到话题还能扯到自己身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怎么就成穷教书的了?”
“我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有什么不对?”
刘桂芳见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百般讨好的儿子今天不停地顶撞自己,越想越气。
嘴上也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激动。
“有什么不对?你问问你自己,你有什么出息?”
“你看看你弟弟赶美,人家在厂里当工人,一个月工资多少?”
“你呢?”
“你一个月才多少钱?你还好意思说!”
庄超英的脸色更加难看,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赶美是赶美,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就是比他多读了几年书吗?”
刘桂芳尖酸刻薄地说道,
“多读几年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没出息?一样养不活老婆孩子?”
“我怎么就养不活老婆孩子了?”
庄超英提高了音量,他没想到,自己在母亲中的形象竟是如此。
人民教师,教书育人,不应该是她的骄傲吗?
“我每个月的工资,三分之一都交给您了,家里的开销,我和黄玲还都是各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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