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律庆大军进抵到虎思斡耳朵附近,连营约十里,旌旗招展,鼓号喧天。
“大汗”
康庆裔亲自来了。
“按照我部传统,与会者不能带随从,必须孤身前往黄金台,我方与会者包括陛下、文武百官代表、十八部后裔代表,加起来不到到百人,对了,弘吉剌部的阿尔斯兰汗额尔登也参与”
律庆暗忖:“难道他们还想出什么幺蛾子?”
康庆裔笑道:“大汗若是不放心,可以提前派人检索黄金台方圆百里的道路,同样按照我部传统,与会者不得提前在那里埋伏人马,否则同样会受到天谴”
律庆内心冷笑。
“我只有一人,最多算上一个额尔登,他们却有百人,若是骤起发难,我肯定会遭遇不测,不过,这确实是西辽国最大的庆典和传统,若是违反了也不好看”
“大汗”
康庆裔继续笑道。
他此时这种笑意顿时让律庆万分厌恶,这显然是赤裸裸地挑战和示威!
但如果自己反对了,岂不是正中其怀?
“每人可携带三百骑,不过只能放在山下,黄金台上位置狭小,可放不下那许多兵马”
“连贴身侍卫也不能带?”
康庆裔摇摇头,“与会者都是重大事件的见证者,他们哪有这样的资格?连陛下都要亲往,何况其他人?”
律庆也笑道:“十八部大汗各三百随从,那就是五千多骑,这也......”
康庆裔点点头,“这一节陛下已经想到了,为了让大汗安心,大汗可以携带一千骑前往,人数为众人的三倍,这总可以了吧”
律庆暗想,“只要有一千骑在,管你五千骑我也不怕”
便道:“几千骑,黄金台附近可驻扎得下?”
康庆裔说道:“那里本是一处山上河谷地带,地势开阔,且先后经过突骑施人、回鹘人开采,早就将大山削平了,只保留了当中一座小山作为祭台来用”
“周围方圆千亩,莫说几千骑了,上万骑也驻扎得下”
“对了,三日后便是吉日,也是我国历任皇帝举行仪式的时间,大汗切莫错过了”
“若是错过了呢?”
“大汗,陛下已有定计,宁愿与虎思斡耳朵玉石俱焚也不会将大权交到了一个不笃信长生天的人手里”
律庆暗自撇撇嘴,“放屁,屈出律显然没有这么做还不是夺取了大权!”
最终,为了平稳拿下大权,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
“那好,三日后一早,众人都在黄金台北侧山道入口汇聚”
康庆裔走后,律庆赶紧召集诸将议事。
不出意料,众人纷纷反对。
最后还群情激奋,表示不要理会什么燔柴礼,直接攻打虎思斡耳朵就是。
律庆摆摆手让其停下来。
“好了,多说无益,霍斯都,你先带着一百黑曜都沿着黄金台南北两条山道细细搜索一番,争取在三日内搜索完毕,回来后再做计较”
“是”
......
第三日,霍斯都回来了。
“如何?”
“大汗,前往黄金台确实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虎思斡耳朵这一侧上山的,路途较远,约莫七十里,中途有驿站,显然是用来停歇的”
“一条是从热海那一侧过来的,路途较近,约莫四十里,规制相同”
“职部细细搜索了一番,并未发现可用来隐藏伏兵之处”
“唯一可虑者是南侧,如果他们提前在南侧埋下伏兵,我们必定吃亏,故此职部建议可从石城堡抽调一千骑布置在入口附近,他们只是说山下不能安置太多人马,但并没有说在距离山道较远的地方布下大量人马”
“走到上面后便是一大片由废弃的矿场推平后形成的平地,上面都用石板铺平了,让当中那座唯一留下来的小山突兀出来”
“小山高约百米,当中一座巨大的亭子,厅内布有石质祭台,上有一口大锅,里面已经装满了木柴,附近还堆放着一些,显然是用来举行添柴仪式的”
“上山的道路是一道道粗陋不堪的石阶......”
“粗陋不堪?”
“不错,按照燔柴礼的传统,与会者至此需要赤脚拾阶而上,若是因为石阶粗陋才导致双脚鲜血淋漓那才诚心”
“职部仔细观察过,上面确实殷殷一片,多半是以前使用时留下来的”
“石阶陡峭,近乎垂直,两边有锁链可攀附,但按照契丹人的传统,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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